法國電影《孤城淚》(Les Miserables),以2005年法國的大騷亂為腳本,雖然香港有不少人會以此電影內的警暴來類比本港的情況,可是電影的內容,卻令人看到全世界都面對的貧窮問題、種族歧視和社會不穩的情況。我們面對著不同的矛盾,內心有無限的沉重,究竟我們應該如何在這紛亂的世界自處?

 

《孤城淚》以歡欣的畫面作為序幕,描繪法國奪得世界盃冠軍的一天,大量在街上慶祝奪冠的法國人,不分膚色和種族地揮動著法國旗幟,一同高唱馬賽進行曲,可是電影卻以一片蒼涼作為結尾,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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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個社會總有富人窮人;周星馳在《武狀元蘇乞兒》片未也說「丐幫有幾多乞兒唔係由我決定,係由你決定」、「如果你真係英明神武,令到國泰民安,搵鬼得閒做乞兒咩」,每個朝代都有不同的社會問題,當政者有沒有能力令市民安居樂業才是皇道,其實歷朝歷代以來,國家的興亡不少都是來自民不聊生,否則都未必會揭竿起義。當然,我們相信暴力並非解困的良方,不同派別使用的暴力只會衍生更嚴重的暴力。如電影中描繪的社區蒙費爾梅伊市(Montfermeil),出現了不同的地下秩序、警員越權執法,警民之間出現不同程度的拉鋸。有時不少的衝突都是可以避免的,正如我們在電視畫面所見不少執法人員的行為,他們作為公權力的代表,在權力不對等下是有需要作出很大的克制,否則對抗只會愈加劇烈,只要任何一方開始使用暴力,結局自己只有悲劇收場。

 

電影用上好些時間去講述社區的現象,以及當中的張力,但重點是大家都好像看不到前路。沒有事就自然沒有事,但是社區其實是脆弱無比,一次的錯誤失衝,就會令到當中的微妙秩序打破了,我們不難見到周遭的地方表面上歌舞昇平,但是一剎那間就會烽煙四起。片未以開放式作為結尾,留下畫面任由觀眾自行想像,少年人的那一個武器最後有沒有發出。其實就算有與沒有,社區都未必有所改變,我們看到太多的實況,就是縱然有悲慘的結果,時間令一切都淡忘了,幾年之後,又會再走上另一個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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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Ladj Ly,將人性間的善惡與掙扎,階級與種族的對立,使觀眾體會到那份張力和無奈,我反思世間上是否一定是二元對立、人與人之間是否必定出現你死我亡的局面,所有的暴力或紛亂往往是社會問題的外緣徵象,反而核心的卻是我們的當政者處事手法,這是我們從來無能觸碰之處。面對世界沉重的氛圍,曙光似乎是遙不可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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