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深夜在網上得悉老同學Joani(鄧婉媚)病逝的消息,久久未能平伏,她是著名的電視製作人,監製過《尋找他鄉的故事》、《向世界出發》、《飄》、《挑戰》等膾炙人口節目,我們同期考入無線電視編劇訓練班,她是班中罕見兩名港大生之一,受訓後,她選擇了非戲劇組發展,我留在戲劇組,大家未曾共事,但彼此有莫名的親切感,幾年前在港視重逢,彼此話題總是沒有完過。 

她少年早慧,有領袖風範,是訓練班班長,當年共24人,無線安排在邵氏宿舍內上課,我們大部分人都剛剛畢業,九月上班時的感覺根本像從來沒有離開過學院,所以各人的感情特別好,不似一般工作上的同事。 

記得有一次,某女同學帶了Playboy雜誌回來,說了一堆什麼學術社會學道理,我年少氣盛,翌日故意又帶了一批日本AV雜誌回去示威,豈料所有女性都我投以異樣目光,男性都不敢拿來看,只有Joani她跟我討論,又翻看日本跟西方的有何不同,詢問當時90年代的AV文化,她敏銳的觸角和強烈好奇心,注定了未來在紀錄片的成就,而她「仗義」的「支持」,對一個莽撞少年而言,會銘記於心。 

她很快便跳蹧到亞視,我們還在無線筆耕做小編劇時,她已經升編審,平步青雲,再做監製,後來各有各忙,同屆同學慣常的聚會已經不再,但有時候在壹周刊電視頒獎禮時總會碰上,互相為大家的努力而暗暗喝采。 

最後一聚,那是在港視辦公室的走廊,我們滔滔不絕,聊到不知時間,話題由入行往事再到香港電視業的未來,再由王維基先生的性格再到港視未來,她永遠都是位坦誠直言的揚眉女子,懷念這個老朋友、老同學、老戰友,Joani願你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