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自由,為自由,你我齊奮鬥進取,手牽手。
揮不去,擋不了,壯志澎湃滿世間,繞千山。

這是盧冠廷作曲、唐書琛填詞的《為自由》。創作於八九民運年間,於民主歌聲獻中華當中由群星獻唱。算著名的六四歌曲。筆者從未去過六四晚會,不知道裡面有無唱這首歌,不過六四晚會中比較出名,連我這些不踏足的外人都知道的,卻是《血染的風采》、《自由花》和近年的《民主會戰勝歸來》。

反對共黨軟弱 叫參與者愛國

《自由花》的歌詞:「但有一個夢,不會死,記著吧。無論雨怎麼打,自由仍是會開花。」當中自由是夢,大家記著就可以,大家都在等運到,等自由開花。失落了「壯志澎湃滿世間,繞千山。」的氣魄。

至於《血染的風采》,是越戰歌曲,內容大概是叫大家不要傷心。「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用來紀念被中共殺害的六四死難者,卻叫大家為共和國的旗幟飄揚而前仆後繼,正如其口號「愛國愛民,香港精神」,倒有點黑色幽默。當然,蘇維埃中國共產黨治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僭稱中國,冒認炎黃,也有十幾億人信,更是黑色幽默。

年年都收帛金 和味過和味龍

當初支聯會籌款,就是支援六四死難者,支持中國民主。大家都很慷慨解囊,救了吾爾開希等民運領袖出境。通常人死了,大家都會悼念,會做帛金,帛金是給死者家屬的。如果有人死了,然後有一個境外的會代替各位死者在境外收帛金,然後每年收一次,每年悼念一次,是怎樣的概念?

有點像關公歸天後,大家就雕關公像,建關公廟,每年都關公誕都出來拜一次。廟祝就每手收左次錢。死者家屬丁子霖直斥支聯會,叫人罷去維園燭光晚會,支聯會抹黑丁子霖,指其染上斯德歌爾摩症候群。這是惡毒的抹黑,因為丁子霖是天安門母親,有大義的身份,比支聯會更有解釋六四的力量。如果丁子霖不認同支聯會的一套,不能招安,就要抹黑,進行人格謀殺,阻止其搞串支聯會個籌款活動。此情此境,倒有點像當年教會賣贖罪券,馬丁路德直斥其非,結果基督教創立,但在當時被天主教認為是異端。其他人無權解釋神。

邪教漂白儀式 花錢買優越感

年年收帛金,年年籌款、催票,為何大家都肯科水?因為在維園悼念六四顯示了一件事:大陸人無權公開悼念,但香港人有。因此,這顯得香港人有特權。香港人有特權,就有「白人義務」,要建設民主中國。無錯!大陸人無言論自由,香港人有言論自由,我們可以公開集會講六四,大陸人唔得!我地有特權,我地優越!

這就是六四夜邪壇漂白儀式。一種透過行使「講六四特權」,將參與者漂白成白人的儀式。

中產有財力買贖罪券,但是有錢仍未是白人。有錢後還要熱愛普世價值,行善。去中國山區教書顯得自己高高在上,來自西方世界。去捐錢助養顯得自己高高在上,生於富裕社會。悼念六四,顯得香港有自由,又可以捐錢幫助一下中國民主,感覺既與大陸血濃於水,又肩負救國大任,自己一下子成了高等華人。

就是因為這種高高在上,所以他們只會幫境外人,不會幫香港人。因為在香港,他發現他不能比受助者高尚,大家也是差不多可憐。然後就會發現自己不是高等華人。

不是因為生活優裕而離地,而是為了高等華人夢而努力抗拒接受現實。

這就是六四夜邪壇。

作者:張百恒(本文章由聚言時報授權提供)


 邪教儀式(張百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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