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諾日朗中心坐觀光巴士到老虎海,下車後我們走進樹正寨,心想在這個藏民村寨,大慨可以找點吃的。穿過牌坊,五彩的經幡在陽光底下飛揚,藍得發亮的天空使藏旗和色彩鮮艷的樓房顯得格外奪目。
樹正寨處於九寨溝景區下游,中上午時分遊客都是往上走。寥寥的遊人,悠然的小店老闆坐在店門前,寧靜的小村寨似乎在這個景區被分隔開,散發著懶洋洋的氣場。
我們選了一家開揚的店,大姐放下手中修補中的鞋子,問我們要甚麼。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我們每人要了一個價值十元的方便麵。在掙扎要不要一杯貴得離譜的即溶三合一咖啡時,大姐說以前這裡有賣即磨的,但現在機器壞了,只好賣即溶咖啡。
她說以前出城嚐過第一口咖啡,覺得味道不好,不喜歡。但多嘗幾次之後,就愛上了咖啡特別的味道。於是買來一台咖啡機,但就是怎樣也泡不出外面的感覺。她說也許用不好,結果連咖啡機都弄壞了。聽到大姐說著自己愛上咖啡的故事,最後我受不住心癮,點了一杯。大姐端上的咖啡,竟然是用西式杯子盛載著,還附上杯碟,這刻覺得她的心思滿可愛的。
大姐回去補鞋,在等我的麵變熟時,我再問她這個村寨會否定期有人載著貨物來買賣,她說沒有。買東西要到溝口,以前未開發,都是徒步出溝買東西。山上會種田,不外出也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開發後,政府不准她們耕種了,只可做點買賣小生意。我問,為什麼她們的祖先要選這裡落地生根,在這生活畢竟不太方便。她說,藏族人不像漢族,她們都是比較喜歡住在偏僻的地方。九寨溝開發時,她才十多歲,從那時開始,她常與遊客接觸,就這樣學會了普通話。
在這裡常看到有人賣一種叫青稞餅的油煎餅。口感像蔥油餅,但味道比較淡。我們問青稞是甚麼,她拿了一碗穀米,是青稞。在高原種不到小麥,只能種青稞。
不久她又遞上一小杯暗黃色的東西叫我們試試,原來是青稞酒。雖然酒精濃度是二十多度,但味道清甜,很易入口。她再倒一杯給我,說這個酒精只有十二度,味道帶酸。嚐了一口,的確是酸酸的,但依然香甜,完全沒有灼喉的感覺。
此刻有兩個大叔進店,點東西時不忘殺價,大姐陰聲細氣地招架。而我們的對話,就因為這一陣小騷動而終止。我們把麵吃完,付錢時我要求跟大姐合照。她放下手中的鞋子,一邊自嘲自己樣子不好看,一邊連忙用雙手掃了一下額根和耳邊的頭髮。
離開店後,我們在樹正寨走了一圈。中下午的樹正寨,遊客多了一點點,但閒適依然。
專欄名稱:生活在旅途
Backpack Artists (Melo)簡介:
Backpack Artists其中一員,主要遊走於設計與寫作之間。曾到澳洲workingholiday,從此愛上旅遊。遊山玩水外,用文字記下旅途中的人情故事。著作有「working holiday in Australia♥一個女生656天澳洲旅遊工作紀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