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丹利找我寫序,劈頭第一句便是「搵你找數」。
對你來說,史丹利可能是一位名不經傳的二打六,但據聞在某些圈子,他還算是薄有名氣的,值得花點篇幅介紹。
葉某在咸豐年前出過一本書,連書名也快要忘掉,卻清楚記得為我寫序的兩個人,一個是陶傑,一個是史丹利。從這個怪誕的 combination,心水清的你已經可以歸納出以下邏輯。
我找史丹利寫序,是我給他的機會。
史丹利找我寫序,是他給我的請求。
因此,史丹利找我寫序,劈頭第一句便是「搵你找數」,這四個字非但沒有邏輯,還無禮得讓我幾乎掟電話,可恨這部是剛買回來不久的 Blackberry Keyone,掟不得。
雖然史丹利就是如此尊卑不分,但葉某作為一位還是很 young 的 old seafood,當然還是要義不容辭地幫他寫幾隻字,因為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年輕人,而這種喜歡,跟史丹利的書名一樣,走的是兩極化路線。
《介乎毒男和金融才俊的中環詩意》,你沒看錯,這是書名。
我問史丹利其實是做什麼工作,他正經的給我打了一個比喻:「我有少少似當年嘅蔡東豪。」聽完之後,我笑到腦震盪,咁我當然忍住。似蔡東豪,就憑佢?原來他的意思是,像蔡生一樣,史丹利既是上市公司執董,又是專欄作家。如果係咁,其實跑馬地標記水果嘅老闆都有少少似 Steve Jobs,大家都係創業家,大家都係賣蘋果。
All jokes aside,呢位小朋友又的確係有啲啲咁多當年原復生嘅才情同膽色嘅。人哋二十六歲喳,喺香港呢個咁冇空間畀年輕人發圍嘅地方,佢交嘅功課算係超額完成㗎喇。佢開口埋口話自己廢青,其實根本喺心裏面同好多廢青畫清界線,因為佢根本覺得自己一啲都唔廢。
可能蔡生與史弟真的有些我還未發掘的雷同之處,但無論怎樣共通,他們之間的確存在一個很大的差異,那就是,前者其實當年迷到過不少中環 OL,而後者卻不幸地還在苦苦摸索如何把自己的實力轉化成魅力。
好似史丹利咁,都算賺到幾個錢,點解冇女?
喺呢本書入面,史丹利話自己喺 Nobu 一個人食過飯,但係遭到 waiters 不禮貌對待。普通人聽到,即刻覺得史丹利被歧視,咁但係點解我哋又唔試諗下,嘩,如果史丹利食過「一次」 Nobu 咁大把就遭到 Nobu 「一次」不禮貌對待,咁佢畀人白眼嘅命中率咪 100%?咁係唔係應該檢討嘅,並唔係 Nobu 嘅 service,而係點解史丹利會咁「黑仔」?
一間 Nobu,一位女神,一個共通點。
她要是看不起你,也定必盡力隱藏,但若果還是給你發現她真的看不起你,sorry,she tried her best。
對著史丹利,葉某的感覺既帶著一點愛才若渴也滲著一絲我見猶憐。他有膽色,也有才華,就只是欠了一點點自信。
從 Nobu 的 reception 走到最近的卡位坐下來,大概是十五秒鐘的路程;當你能夠在短短十五秒鐘也讓人看出你的自信,呢個世界冇人會敢白眼你。
跟某些人一樣,史丹利質疑一個懶係有自信又懶係有生活品味嘅所謂 private banker,其實只是一個 fantasy。
Come on James,活在一個 fantasy,同活出一個 fantasy,天淵之別。
(本文為史丹利新書《介乎毒男和金融才俊的中環詩意》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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