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專訊】「大公牛」早前在西貢被車撞傷後,被漁護署人道毀滅,漁護署至今仍拒披露醫療報告。「大嶼山愛護水牛協會」主席何來早前出席大埔民政處的跨部門會議時稱,牛隻被撞傷後,通常不是死於傷患,而是死於無法站起來後引致的Bloating(急性鼓脹症)併發症,但當日大公牛很快便站起來,顯示牠處理撞擊體能、肌肉協調能力極強,不應這麼快決定人道毀滅。她又指,8年前芝麻灣一頭捱撞的水牛,髖關節傷勢嚴重,但醫治半年後康復,至今仍健在。
大埔民政處在周一召集了地區跨部門會議,漁護署、運輸署、警方代表等部門與議員代表、民間團體一同就5月17及19日,在西貢輋下村捕捉野豬及大公牛被車撞一事開會商討。席間討論到漁護署帶走受傷大公牛,及後將牠人道毀滅時,一名義工忍不住當場落淚。
漁護署派出三位代表官員進行會面,署方獸醫指大公牛右前腳骨折,傷勢嚴重,因此需要進行人道毀滅。何來在會上指,大公牛於捱撞後在短時間能站起來,反映出大公牛的體能、意志等都非常頑強。
「據村民提供的錄得影片所見,大公牛的右前腿確實有骨折情況,但牠重傷後仍能以三隻腳站起來,反映出牠的處理撞擊的體能非常之好,肌肉協調能力亦極強。不少牛隻受到猛烈撞撃後,其實並不死於衝撞所引致的傷患,而是死於由傷患令牛隻不能站起來而引致的’Bloating’所致的併發症,如休克導致窒息或突發心臟病等致死。但大公牛的情況明顯並非如此,因為牠在被撞後短時間內自行站起來。」
她又指大公牛在受傷後仍努力照顧其族群,這表示其意志力相當驚人。「大公牛在捱撞後不久,仍照顧族群子女助牠們過馬路,受到猛烈撞撃後能在這短時間內恢復意識,控制痛楚及作出與求生無關的行為反應,可見牠的體能和意志力都十分堅強。除此,牠更走到一旁吃草,這是動物在不適時舒壓及補充體力的舉動。這表示,牛公求生能力和意志都強,作為保育和醫護工作的我們都有責任盡力協助,為受傷牛隻提供即時舒緩痛楚丶穩定傷勢和防止傷患惡化等急救,並須就受傷動物進展情況再進一步確診,決定下一步是否進行手術或其他治療,盡一切可行拯救措施後都確認無法増加動物生存希望時,才再決定是否使用人道處理,終止其餘的死亡過程的痛苦,這都是我們牛會一貫的做法。」
她稱,8年前芝麻灣一頭曾捱撞的水牛,髖關節傷勢嚴重,但村民和牛會獸醫合力花半年時間治療,牛牛最終康復並能站起來生活,健在至今。
何來又覆述當日漁護署代表官員說話:「署方重申歡迎民間團體自僱的獸醫為動物作拯救及治療。」但她坦言,民間能醫牛的獸醫不多,因為要有治療大型動物的經驗,而當中肯出診的更是寥寥可數。她自己一向有尋找民間獸醫幫忙,但未必每次也有獸醫敢應診,原因是獸醫有可能要負上法律風險。
另一位一直有跟進大公牛事件的義工何佩嫻,當日亦有出席會議。她對大公牛受傷後仍站起來,最後卻被漁護署人道毀滅表示質疑。
「為何漁護署完全沒有與村民商量過呢?就算當場村民查問大公牛的事,職員也不大作回應,如果署方認為醫不到,可通知村民,看看能否由村民僱獸醫救牛。不少例子是由民間獸醫醫好重傷牛。再者,為何在如此短時間便下人道毀滅的決定?村民卻只能透過傳媒才得悉大公牛死了。」
何佩嫻又質疑5月17日漁護署派員來捉野豬一事節安排不清晰。「漁護署指已通知署長和聯絡警方有關捕野豬的行動,但我但卻遲遲不見有警察到場協調交通。漁護署約在晚上八時半收隊,牛群卻因捕豬行動要嚇到走出馬路,徘徊至半夜1點。期間村民生怕有交通意外,我們花了兩小時不斷致電警方要求派交通警來協助,最後只有一輛警車駛來,巡了一圈便離開。村民只能靠自己,將牛群趕回行人路及草叢。」
牛群在捕豬事件後的兩天,仍因受驚過度,因而不敢回棲息地,不時在馬路上徘徊。何佩嫻指西沙路為交通超速黑點,不明為何兩天都沒有警察來協調現場交通,只有村民在護牛和嘗試疏導車輛。至5月19日早上,終發生大公牛被車撞到的慘劇。
「我要求警方就事件提交報告解釋肇事當日及前兩日的交通安排,警方都答應了。運輸署及警方對這事件算是重視。」她批評漁護署所派出的官員並非負責大公牛事件的獸醫,對處理牛隻一事上不熟悉。她將繼續去信議員,希望爭取支持於立法會成立獨立調查小組,查明是次事件及幼牛調遷事件。
【殺牛案】「大公牛」被車撞後能站立反映抗擊體能強 人道毀滅理據被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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