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之悲劇 – 第六篇「人生需要 init 6」(2)

我同朱生握過手後，
朱生：「『Lee 』係 Jackie，坐坐先 ….. 」
朱經理佢只係得一個 partition隔住出面比較低層員工，唔係坐房個類。
朱生：「上次interview『Lee』話熟Linux 架喎，係咪呀?」
我：「係呀!」
對於佢講話要識Unix，Batch個D，的確係一曉不通。
朱生：「呀，咁呢家呢,有個新application呀，要用『Lee』個強項Linux 喎，可唔可以幫下手呀！」
我梗係唔會拒絕啦！
我:「冇問題呀，我以前公司做開！」
朱生見我咁肯定咁答佢，佢好放心。

朱生:「咁『巧』(好)啦，等『禾』(我)介紹負責呢個新application個同事『Lee』識啦！」
朱生跟手打電話俾個兩位同事。

朱生對住電話講。

朱生:「阿強呀，叫埋呀華入黎啦，介紹個新同事『Lee』地識呀！」
幾十秒唔使，有兩個樣比我大嘅人入左朱生個partition。

朱生：「呀強，呢個係新同事 Jackie,佢『巧』熟Linux  架。」
呢個阿強，好似廿八九到，面尖尖，身形瘦削，矮我少少。
另一位同事阿華，矮我成個頭，樣係老成，但身高搞到少少似細龜黃一山咁。

我:「多多指教 。」
朱生:「阿Jackie完全唔識AIX架，『Lee』地教教佢呀。」
唔知點解覺得朱生講到有d侮辱feel,但事實上我又真係唔曉。
朱生:「咁『Lee』地到時交流下啦喎，講解下點做啦喎，『禾』呢家帶Jackie認識下新同事先啦。」

朱生叫我跟住佢，繞場一周認識下各team同事。
朱生:「嗱，『禾』地叫做管理二組，負責管理伺服器嘅，包括window呀，unix呀,仲有os2。一組就係做大機，姐係佢地講嘅mainframe 呀。」
朱生講嘅咩大機、os2 我都冇接觸過，依希記得個時做OGCIO operator見過個類機。

朱生﹕「咁『禾』地呢，仲有db組嘅。管理二組就主要再細分頭先講個四組啦。仲有將管理『笛』(碟)呀、『B粉』(備份)呀個d都放係unix組入面。而家有新嘅Linux  呢，就windows、unix都有人睇嘅，要睇下乜性質啦。」

佢帶到我埋一個同我差唔多高，年紀都差唔多嘅同事度。好正常樣，短髮冇戴眼鏡，身形都幾健碩。
朱生﹕「呢位係阿松呀，佢係『禾』地成組嘅支柱黎架，負責管『笛』、管『B粉』，最利害佢啦! …新黎同事Jackie，玩開Linux o既。」
阿松﹕「嘻嘻，講笑啦朱生。多我一個唔多少我一個唔少啦。」
朱生﹕「呀，好重要、好重要。」

再行過d，朱生介紹三個都係 unix 組的。
分別叫阿賢，阿文，阿良。
而家唔講住咁多住，當要合作個時再提佢地。

其實仲有五六個unix老臣子，不過之後都好少接觸。到接觸再提吧。
去到另一組係windows組，竟然俾我見到個好後生嘅做IT女，一睇個樣好似岩岩畢業冇耐。
佢雖然唔算高，又唔係好靚 (但都有少少身裁的)。但係一睇就認到佢，好似一朶小花插係沙漠中。
朱生﹕「呀，呢位係『禾』地windows組嘅主任，姐係出面應該叫做team leader啦，carrie呀。」
心諗，下唔係呀，個樣仲細過我就已經係主任!!!!
我﹕「你好!」 呢個時候，我都唔客氣，抽下水，渣渣手。
果然唔似做左好耐野咁，隻手好滑!
佢咁細個，真係好懷疑，究竟佢有乜方法上位做到主任級呢?
唔通…..!!!.
等我諗緊個時，朱生已經叫走我去繼續認識其他windows同事。
阿海、阿棠、阿芬、Jerry、阿忠。佢地都係windows同事，遲下接觸再講。

再黎朱生介紹 db 組，team lead 係個肥婆 ……
朱生﹕「呢位係『禾』地db 組主任，Kathy !! 」
今次就真係唔多想握手了，嗚嗚……

大致上都認識晒管理二組嘅同事，除左Carrie 真係睇落好細個之後，佢地大部份都好似年紀比較大。
心諗，我係咪入左老人院 ……
朱生用左大約大半個鐘左右介紹，最後叫我坐左係近windows組隔黎，Unix組阿文嘅後面，同佢背對背。
時間一分一秒咁過，滴搭滴搭 …….
之前介紹o既阿華、阿強，成個朝頭早都冇過黎簡介下要做d 乜。
心想過去問下，佢地又好似好忙咁，又無謂左住人了。
唔經唔覺成十二點，原來放lunch 。
阿文﹕「喂，新同事Jackie ，食飯啦 ! 」

終於有人同我講野 !! 我好期望佢地搵我一齊食飯，因為都悶左成朝。
呢個阿文，個樣好眼訓，對眼朦朦成一線，好似打唔開咁。

阿文﹕「呢度lunch十二點到一點半呀，你有冇約人食呀 ? 」
梗係冇啦，有鬼朋友係呢個山卡拉地方做野咩。
我﹕「冇呀，你地去邊食架?」
阿文﹕「我地d 員工通常買八蚊飯飛係樓上canteen食架，你一唔一齊呀? 」
我﹕「八蚊咁抵? 好呀!」
阿文﹕「不過你好似合約員工，要貴d十六蚊架喎。 」
我﹕「下，十六蚊都照去啦，出面唔知邊度先有得食。」
阿文﹕「其實出面都有好多架，好多合約個d 同事都出去食，下次你咪識下佢地一齊去囉。」
我﹕「好呀，咁今日上去食先啦。」

去到佢地canteen，好似監獄拎飯咁，個個排隊一齊拎住個飯盤係度拎餸。
最似監獄嘅係，佢地排隊拎埋生果!
阿文指點我係邊度排隊，邊度買野，邊度拎飯。無佢教路，可能左排右排都未食到。
我地拎完飯，有三位同事向我地揮手示意去佢個度坐。
我地走埋去佢地度，原來正正係話同我做新application 個阿華、阿強，同埋window 阿棠。

阿文﹕「你叫 Jackie 呀可，黎左半日慣唔慣呀?」
我﹕「有d 悶囉，哈，電腦都未有。未知做乜住。」
阿文﹕「唉，好正常架，上次Steve ，姐係另一個contractor呀，都成個星期先有電腦用。你咪睇住document 先囉。係呢，你要跟咩呀，咩新application『濕鳩平台』呀?哈哈….」

下?什麼?濕鳩平台 !!!!?
「哈，security platform 呀!做證券架，老朱英文講得唔好咪叫左做『濕鳩平台』囉。」 阿華對我解釋。
阿文﹕「岩晒你兩條友啦，日日睇股票，都唔使做嘅。哈哈…」
阿強﹕「頂你呀，咁大聲，我地都要研究下架嘛，請我地番黎就係做呢d 野啦。」
阿文﹕「你咪教壞Jackie添呀，之後日日學你地咁，成朝上膠登睇財經台，變到膠晒。哈哈…」
頂，原來班友，成朝係度上網睇膠登，冇理我。

阿文﹕「 今日又執唔執到姐?」
阿強﹕「冇啦，今日個市好悶。」
阿文﹕「咁阿Jackie 不如你問下你個濕鳩平台要搞乜。呢兩條友唔會主動話你知架，佢地掛住睇膠登，哈哈。」
阿華﹕「唉，等我講啦。嗱，其實呢我地都係起幾部Linux機，俾application做中間trade呀對數個function姐。呢家部機先岩岩到，起好os，裝好software咪俾application team入program 囉。」

阿強﹕「你最好學下d Control-m呀，Websphere application呀 MQ 呀之類先囉。 我地用黎用去都係呢d。」
心諗，死啦，我都唔知乜黎。
阿華﹕「你唔使驚，我地d project 好慢嘅，慢慢黎，三個月到啦，裝好機先試application野。」
我﹕「下，三個月? 先裝幾部機? 嘩，我以前一日要三四部。」
阿強﹕「大佬呀，你個間乜公司呀，一定係d中小企或者SI仔啦。」
我﹕「係呀 ……. 」
阿強﹕「個d 梗係做到好似扯爆你粒…. 啦 。 個d 公司又低人工又做到隻狗咁，我都做過，我都明呀。但而家呢度規舉要試清楚，情願慢都唔好錯，兩種唔同玩法呀。」

阿文笑笑口咁話「扯爆你粒咩呀，哈，好爛gag呀，大佬。你係膠登學架 ? 」
阿強﹕「頂你…. 」
阿文﹕「你個膠登網名係咪叫咩『深圳膠液鎖』呀? 我好似睇到下喎。哈哈，好膠呀，懶係好gag 玩食字咁…..哈哈」
阿強好似好怕佢起底，繼續分散注意力，講下個project 。
阿強﹕「如果你唔明個platform係點，下晝我黎你度講下啦，好簡單。不過你趁呢家睇下個d 要識既 software 先，唔係你又唔識又呢咁hea 啦。」
阿文﹕「嘩，好好人呀你，下晝你唔使睇住個市咩，唔係用深圳膠液鎖個名出下post 咩?哈哈…….」
阿強冇再俾反應佢，繼續食完算。
佢地傾d 野我都有d 接唔到。話題黎不開幾時買樓，幾時結婚，幾時生仔，養車幾錢，乜音響正。
唉，原來我幾年黎個生活都係貧窮線下，從未去過享受生活嘅階段。
回想曉菁，真係俾唔到美好幸福生活佢。
好啦，下午埋番位。阿華、阿強又話過黎講下個新platform ，點知咁耐都未出現。我諗佢地都係睇住個市先。
到四點幾，佢地終於走黎同我介紹下，俾一堆document 關於aix 、backup 、control-m 、application / mq server 野我睇。
個感覺好似係叫我睇晒先，咪煩住佢地炒股票咁。

五點五十分到，工廠鐘響起，示意係放工。佢兩個都冇埋黎，咁就算啦。
當時係中小企出黎就覺得呢間中資銀行IT部都好大。成橦野，有大機，oper，程式員，network，tester，估計最少都有二百幾人。

四五部公司車，係六點前接晒員工走，都幾大規模咁。全公司五六層員工，十分鐘內上晒車，真係快過好多走火警演習!
估唔到第一日就咁悶咁過左，阿華阿強仲話三個月先起好幾部機，似乎呢份工又真係勁悶。
Come on Jackie，忙又覺得辛苦，唔忙hea做又話悶，你係咪太過犯賤呢。

呢家公司車都有得係荃灣搭，算係近我了，起碼車費少大半。
跟住個三四日都係係度睇document，冇人理我，阿華阿強又話解釋個project，但都冇過黎。簡直係人生最悶嘅日子。
以前日日有人捉我搞email、pc、甚至飲水機、電話。Production有事、大陸Server 有事又係日日發生。
而家呢度分晒team各部門之外，仲要分晒邊個做某個project ，而且幾條友做一個project ，真係兩個世界。

但人地人工一定好高，至少我都升左四成。開始明白唔係做得多就搵得多，亦都認同阿joe講得岩，點解要搵番d 銀行個類公司做，咪做中小企。
我見阿文係度日日釣魚，好似完全冇野做咁，心諗係咪真係hea 到咁呀!
第三日，我見佢「醒」左，終於唔係食飯時間都撩我講野。
阿文﹕「喂，我見你好耐都睇住document，你個濕鳩平台有冇進展呀，哈哈……」
我﹕「我睇下d software 咋，我好多都未見過唔多識。」
阿文﹕「哦，你之前做咩公司架。」
我﹕「d 細公司做外匯呀、股票報價個d 囉。」
阿文﹕「細公司呀? 咁你都未做過websphere、controlm 個d 呀? 你地係咪用咩php呀、Linux個d呀。」
我﹕「係囉。我地乜都用晒Linux機，用黎做DNS呀、web呀、app呀…..」
阿文打斷我，其實我想講之前d 慘況，呻下。
但亦都有份自豪感，想話俾人聽我已經學曉好多野。
阿文﹕「哈哈，我諗你地個d 一定忙好多啦。唔似呢度，唉，呢度真係老人院黎架，個個都等退休咁。哈哈。」
阿文﹕「不過中小企一定俾好少人工啦，同埋學埋d 野去大公司就冇用架啦。」
我﹕「冇用?」
阿文﹕「梗係啦，大公司邊個用呢d 免費野，又冇support架，一定要有support，有事有bug有人跟去fix架啦!不過又會咁奇請你嘅，可能你熟Linux真係叫你跟濕鳩平台，哈哈。 」
我﹕「我諗係啦。」
阿文﹕「唔緊要啦，你一定學得好快，呢d 野好易，哈哈。 呢度又咁悠閒，大把時間睇啦。」

講到呢度，有一位同事唔聲唔聲入左黎我地Partition，正是管碟、管backup 嘅阿松。
阿松﹕「喂，阿文，搞好啦堆碟。」
阿文﹕「嘩，你唔好遲d，成兩個月先派到碟!」
阿松笑住答。
阿松﹕「嘻，喂，我唔想架，朱生又問呢問路又要等錢買。呢度做野係咁架啦，拖到咁慢先批。」
阿文對住我講「嗱，呢間公司d 野好似政府d 架構咁 ……. 唔係，應該仲衰過呀，等幾耐先俾到堆碟我。搞到我呢家先開得工，都唔知搞乜嘅 !」
我無言以對。

阿文﹕「哈，你個project 都申請定呀，唔係有排等呀，不過阿華阿強都應該會搞嘅 …. 」
阿松﹕「佢地俾左form 啦，等批呀。 」
阿文﹕「Jackie 應該唔太習慣呀，佢係d 中小企度做，乜都做個d 呀。 」
阿松笑住口話「中小企? 姐係雞工? 」
我笑笑口，唔知俾咩反應好。
阿松﹕「嘻，做左幾耐呀，呢度都有d人做左六七年雞工先走出個地獄，哈哈，寫左好耐html , flash同php架!」
我﹕「哈，差唔多一年啦，再之前做oper 。」
阿松﹕「咁都唔係好差姐，我都捱過兩年雞工先黎呢度。 記住以後都唔好去d 雞工做啦 !」

雞工年代，真係希望正式結束了。
雖然我只做差唔多一年，但好似捱左幾年咁。
但大家睇番數字，98% 香港公司都係中小企，呢個雞工市場真係個個都有份捱!
阿松﹕「得閒搵阿文教下你aix 、controlm 個d 啦，佢都係長老級架啦，好熟架。」
阿文﹕「頂，有乜好學姐，都係睇書咋嘛。一係俾部廢機你舞下啦，打下command 練下咁。」
我﹕「好呀，好呀!」
心諗正，終於有野解悶。
阿松﹕「唉，你地慢慢玩，我有野搞。」
阿文﹕「咁Jackie，我陪你落去下面個機房睇下機啦。」
阿文應該都頂唔順咁悶，叫係介紹咁帶左我去data center 睇睇。

入去DC 個時，佢地係要認手掌，阿文解釋我都要申請。叫我快手申請唔係又等三個月….
呢個場個感覺好舊式，仲有陣怪味!
全層大約兩個籃球場咁大。
佢同我講公司新買左好多aix 機p5 series 595 model 黎。
好簡單咁解說一下，unix 只係os 的統稱名，就好似Linux咁，有redhat、有suse 或其他distribution，你唔識可以當牌子咁睇。
而IBM的aix就係unix其中一隻distribution。
但係unix 唔同之處講緊係穩定性、同powerful喎 …….. 睇你認唔認同啦 …..
unix大部份賣出去連hardware賣，好似你買mac機咁。
阿文同我講，aix用的hardware係非常貴，一粒cpu都講緊十幾廿萬。
當然相對大機mainframe又已經唔太貴了。
好啦，呢間銀行用的model，正正係當時最high end的model。
model的level分別在於第二個數字，如595的9，就係越高越high end 了。
595一部部好似雪櫃咁，分佈係呢個datacenter。

當時黎講真係大開眼界，因為每部雪櫃都成幾百萬，而都有十幾部咁! OGCIO 個時都冇見過咁勁嘅機。
而且我地係管呢D 機，唔係好似Oper咁執下帶呢D 白痴野，即刻有種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