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吾：消防事消防了

有消防員疑欺凌同僚，以膏狀物品塞入一男子肛門。更有報道指，此等欺凌行為，名為「濕Ｘ」，於消防員之間是「文化「一部份，早已有之。忌廉已經是輕巧的東西，有說對付「串串貢」的消防新仔，他們不只會用忌廉，還會用牙膏、冬青膏等等「捽」到性器官發紅。也有說，最狠的會用鮮淮山。眾所周知，在日本壽司店，要煎出好吃的、滑得像棉胎的煎蛋，就要用上鮮淮山。但皮膚摸到鮮淮山，會痕癢難當。如果這種欺凌持續兩年之久，則非常可怕。只因今次有圖，有證據，才引發消防員報警求助。有消防員認為，平日同袍間都會互相嬉戲，今次可能「玩大咗」。

問了兩位做消防的朋友，說這種「玩新仔」的做法，都不是不普遍。「不同的局有不同的做法，但很多時候都會用來對付一些大學畢業的新仔，因為舊人都要他們服從。而且，不埋堆，不跟老鬼做朋友，會很難做。而且，做消防的人，又有宿舍，人工又高，返一天又放兩天。這麼好的工作條件，大家都不會做。在一個會做『一輩子』的職場，自然而然會出現很多無聊的事情。」消防朋友說。

根據消防朋友的口供，這種「以性遊戲之名」玩新人的方式，在歷史上有很多記載。我的文友墳場新聞的老總青永屍就說，男人和男人之間玩「性遊戲」，在海盜、軍人以及水上人之間很常見。就像現在在播映的《張保仔》，羅樂霖演的義父鄭一和俊男洪永城演的張保仔，就在掌故傳說中，講他們有一段男男曖昧。有說，張保仔跟鄭一，一直保持性關係，才令張保仔在海盜界爬到今時今日。

當我看到這單新聞的時候，我一點也不奇怪。我的朋友都說，在某些大學的宿舍都以玩性遊戲「建立」師兄與師弟的情誼。消防朋友就說，他們了解有些師兄會這樣做，是因為「如果有什麼大火災有人逞英雄就會出事」。而消防朋友之間，也有不少人覺得「大家本來就有這樣玩的『文化』一直也沒有事為什麼這一次有人報警」、「局內的事自己人搞掂咪算囉，點解搞到報警咁大件事」等等。

然而，我看到的是一堆很大的問號。為什麼直男（假設他們是異性戀者）會覺得用東西插人家的肛門是一種懲罰，或是「收服」後輩的方法？香港人是不是很習慣以「性」有關的動作去侮辱別人，甚至令新人「膽驚受怕」，所以不能「串串貢」？這種權力結構是如何形成呢？再者，社會、輿論以至傳媒，如何處理「男性性侵犯受害人」呢？因為受害者是男性，就可以把那些照片變成「即時新聞」廣傳吧？我們究竟覺得「性」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