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嗅注:本文是《新財富》雜誌8月刊有關「娛樂圈掘金大時代」的專題報道,經其授權,虎嗅將該組專題報道多篇文章整編為同一篇特稿,並對文章開頭票房數據進行了更新,全文系統闡述了娛樂圈明星、導演主業之外,利用資本手段造富的來龍去脈,信息量大,有耐心就讀完。本文作者為陶娟等

這個夏天,票房火爆,處處是新的奇跡

截至2015826日晚1130分,上映42天的《捉妖記》已收穫23.4554億元票房,保持著國產影片的最高票房紀錄

投入僅僅2000萬元的《煎餅俠》,也已收穫11.58億元票房,以約57.9倍的投資收益比,替代《泰囧》成為史上賺錢能力最強的國產影片

同時,憑借網絡「自來水軍」口碑效應實現票房逆生增長的《大聖歸來》,也以9.41億元票房一舉超越《功夫熊貓3》,穩坐中國最賣座動畫電影寶座

接踵而至的捷報,不僅讓中國的明星們能夠盡情享受「全球頭號票倉預期」的美妙現實,也令他們持股的上市公司更添了幾波升浪

已有太多的明星,在上市公司的股東名單中閃爍。從早些年女星陳好精準重倉ST股並收穫暴利引發爭議,到如今眾多影視公司極力拉攏明星作為股東標配,比票房更加熱火的,是一大波明星股東的股權財富獲得了成千上百倍的增長

成為股東,不僅意味著明星本身作為生產要素,乃至他們的名聲所隱含的種種預期,可以折現為當下的財富;像周星馳、謝霆鋒、李連杰那樣成為上市公司大股東,更意味著在資本市場擁有一定的控制權

那麼,娛樂圈方興未艾的資本遊戲中,哪些明星獲得了資本權力,他們對資本的話語權孰高孰低?又有哪些導演在資本上的駕馭能力強?北影、中戲、上戲,作為中國三大造星工廠,哪家造富強

新財富今天推出的這份明星資本權力榜,給出了參考答案。細細品味這份榜單,或許幕後的故事比熒屏上放映的更真實,更有戲劇性

無孔不入的股權投資,成明星創富新模

明星從拿到原始股到最終變現退出,又經過了一級市場和二級市場兩次火箭般助推,令他們的股權財富水漲船

每一次典型的明星入股都遵循著類似的範本:公司在尚未上市時就因創投方的湧入而價值跳漲,而上市之後又因頭頂「明星股」的光環而翻上數倍,使得明星的最終收益可達數十乃至百倍

在影視概念第一股華誼兄弟(300027)改制時,黃曉明第二批入股,成本為3/股;華誼兄弟IPO時發行價即達到了28.58/股,其投資升值8倍多,上市後更是一路狂飆。如果黃曉明540萬元成本購得的股權持有至今,收益率將達到83.8倍,僅此一項,他將坐擁4.58億元身家。而根據網上流傳的明星片酬,黃曉明的電影片酬大約為每部800 萬元,電視劇每集60-70萬元,如果以此計算,黃曉明在華誼兄弟的持股市值大約等同於他接拍50部電影或者600餘集電視劇

無疑,股權財富的增值速度,已遠遠超過明星們接戲、代言、拍廣告等傳統收入模式,張國立就曾經在華誼20周年慶典活動上說,現在看老闆們對你好不好,就看給不給你們分股份。

近年來,當紅明星的片酬節節見長。在普通百姓眼裡,一線明星接拍一部電影便有千萬酬勞進賬,似乎已是一夜暴富。但相比這種付出數月上年辛苦勞動才拿到的收入,明星股東們低成本撬動的資本性收入,更類似於在演繹另一個平行宇宙的傳奇(下表)。

明星們不僅積極搶購影視公司原始股,從而從IPO或是借殼上市中坐享身家大幅升值的便利;還有一些不甘寂寞,踴躍當上大股東,如宣佈即將退出舞臺的楊麗萍,在事業終點推動自己任大股東的雲南文化(831239.OC)掛牌新三板,從而以4.17億元身家站上新財富榜單第9

不少明星均有多次投資經歷,如趙薇早年曾投資重慶路橋(600106),後來既高調玩票阿裡影業(01060.HK),又同時躋身剛剛上市的唐德影視(300426)前十大股東。也有不少曲線入股者,如張國立將浙江常升出售給華誼兄弟時溢價率達到36倍,而按照協議,張國立除套現1億元之外,剩下收購款1.52億元需在二級市場購入華誼兄弟股票並自動分批鎖定3年。而這樁交易案的牽線搭橋者,正是張國立的好友馮小剛。同為華誼兄弟股東的馮小剛、張國立、黃曉明、李冰冰,又聯合出現在松遼汽車(600715)的定增方案中

明星的投資能量還不僅僅局限於影視公司,如萬達商業(03699.HK)上市時,人們就帶著艷羨的目光發現一位名為李涿生的自然人持有1800萬股,占比0.46%。媒體普遍認為,此人可確定為章子怡的母親,一位已退休的幼兒園老師,而這部分股權的市值目前已達9億港元

榜單中,唯一的例外是楊子,他的家族是巨力索具(002342)大股東巨力集團的控制人,因此,他的股權財富主要來自家族股權分配,而並非自身投入。與其隱婚多年的黃聖依則在巨力影視中持有30%股權

即使在相對理性的港股市場,明星旋風颳起來同樣威力無邊。20154月,內地知名導演徐崢和寧浩攜手入股21控股(01003.HK),成為並列第二大股東,同時簽下長達6年的獨家合作協議,香港「殼王」高振順、文化中國(阿裡影業前身)大股東董平等人也同時現身股東名單中。據悉,該公司有意更名為歡喜傳媒。短短3個月時間,其每股價格即從入股時的0.4港元漲至1.68港元,徐崢1.75億港元的投入目前已價值7.37億港元

明星玩賺股權:70後有勢力,小鮮肉有潛

這一輪股權創富潮中,「50後導演+70後明星」是最幸運的時代寵兒。

從今年的新財富明星資本權力榜看,50後導演與70後明星仍是娛樂圈鍍金時代裡的最大受益者。

新財富明星資本權力榜中,上榜的50後明星達到16位,其人均股權財富達到了1.7億元。不過,由於他們主要身為幕後團隊,其最終難以超越台前明星的風光,群星璀璨的70後演員團隊的人均股權財富高達2.47億元

從當紅演員看,70後仍是主力,上榜人數多達26人,幾近總榜單的1/3,且從章子怡、趙薇、周迅到徐崢、黃曉明,無不是成名已久且粉絲眾多。他們的幸運在於當股權投資興盛之時,已經積累了足夠的錢和影響力,能夠從容地重資佈局

相比之下,80後小鮮肉天生對市場敏感,普遍對股權投資頗有興趣,已有19人在榜單上露面,如集聚在歡瑞世紀中的楊冪、李易峰等,在海潤影視中任第三大股東的孫儷,甚至收購漢傳媒當起大股東的謝霆鋒也屬80後。不過,和江湖地位相貼合的是,目前他們在資本圈中的斬獲還難與更早成名的70後相提並論,其人均股權財富僅為3277.6萬元,還不及70後的零頭

如果包含李連杰夫婦在內,那麼60後明星的人均財富將達到20.68億元;但如果扣除李連杰夫婦的話,剩下50後明星的人均股權財富僅為8628萬元,為50後的一半、70後的1/3

全部上榜的80位元元明星中,恰好30位女性、50位男性,並出現了李連杰/利智、楊子/黃聖依、劉江/王彤、何靜/吳玉江四對明星夫妻檔

儘管上榜明星中男性居多,但他們更多集中在編劇、導演、製片人行業中,而上榜的女性則多為演員,因此,男性人均財富反而不及女性

由於李連杰、利智夫妻的財富近300億元,令人均財富出現了較大擾動:如將其納入計算,則男明星人均財富為4.13億元,而女明星達到了6.9億元。如果扣除李連杰夫婦,剩下29位女明星的人均股權財富為1.97億元,而剩下49位男明星的股權財富為1.16億元,仍然是女明星更會掙錢

資本控場能力,哪位導演最強

馮小剛、張藝謀、陳凱歌,中國電影界三座大山般的存在。當他們與A股各種親密接觸時,市場如何對其估值?我們不妨以能挖掘到的客觀數據來做基本面分

馮小剛:最早觸股華誼兄

先來梳理三者各自導演的影片。馮小剛1994年獨立執導首部影片《永失我愛》,1997年推出賀歲片概念的《甲方乙方》,此後數次奪得年度內地票房冠軍,如2008年的《非誠勿擾》和2010年的《唐山大地震》,目前,其執導影片中已上映的有16部,豆瓣評分的平均得分是7.25分,方差僅為0.656(方差VAR表示與均值的偏離程度,方差越小,表明該系列的數值越穩定)。

由於2001年前的票房數據不太完整,難以搜集,且相對數值都偏低,我們因此比較了三位導演2001年至今所執導影片的票房。其中,馮小剛執導10部影片的總票房為31.29億元,每片平均能拿下3.13億元的票房;張藝謀由於2007-2008年間籌集奧運會開幕式等,2001年至今所執導8部影片的總票房為20.39億元,平均2.55億元;陳凱歌共執導6部影片,總票房10.675億元,平均每片1.78億元(下表)。

毫無疑問,綜合而言,馮小剛是投資人最喜愛的類型,口碑穩定,產值高,且單片票房有保障。他也在三人中最先嘗到資本市場甜頭。2009年華誼上市,馮小剛在2007年改制時僅以151.2萬元便獲得華誼兄弟288萬股原始股,而最終其套現金額高達2億多元,回報率超過130

如果馮導持股至今,該項資產價值將達到10億元,將成為他多年來票房業績的最大肯定。如今,馮小剛和張國立、李冰冰、黃曉明一道,共同參與了*ST松遼的定增,收益同樣不菲,或許馮導在這方面的順風順水啟迪了其他導演的財商

張藝謀:樂視影業、觀印象兩面埋

如果不和新畫面分手,張藝謀大概無法將其名氣證券化。工商資料顯示,北京新畫面影業有限公司為自然人投資控股的有限責任公司,註冊資本僅100萬元,唯一的兩名自然人股東為張偉平和他的妻子張京

無論從註冊資本規模、股權結構、公司組織、股東性質來說,這樣的公司都與A股之間有著不小的距離。在張偉平和張藝謀合作的甜蜜時期,正是這家類似於「夫妻店」的公司投資製作併發行了《英雄》、《十面埋伏》、《滿城盡帶黃金甲》等大片,儘管張導這一時期的電影豆瓣評分不高,卻豪奪了數億元的票房

如今,一切恩怨俱已消散,張藝謀仍要為拍攝於2009年的《三槍拍案驚奇》——豆瓣評分4.6分、票房卻達到了2.16億元,這幾乎是對張導名氣的惡意套現的數千萬元分成,與張偉平「法庭上見」。這也隱約透露出,在新畫面時期,張藝謀對於影片的製作費用及回款等相關財務狀況可能並不清楚

最重要的一點,與新畫面中張藝謀有名無實的處境不同的是,這一次,作為樂視影業簽約最有分量的一位導演,張藝謀本人也如願入股,樂視影業一旦上市,張藝謀的財富將極有可能重演馮小剛在華誼兄弟中的輝煌。從這個角度來說,張藝謀與新畫面的分手絕對算是幸事一樁

「無心插柳柳成蔭」,張藝謀打造的印象系列最多隻能算電影外的副業,但一直人氣爆棚收益穩定,如今反倒有可能通過被三湘股份收購的方式,為其帶來數億元身家。這個項目中甚至運用了複雜的境外BVI結構,並引入了雲峰基金、IDG作為投資者。根據三湘股份支付的對價,張藝謀所持股權價值約為5億元

陳凱歌:新麗傳媒收益難超馮小

作為拍攝過中國電影史上豆瓣評分最高的《霸王別姬》的導演,或許陳凱歌被一代影迷寄予了過高的預設期望值,陳凱歌今年導演的《道士下山》雲集眾多明星,卻難以再次獲得財務幸運,無論是票房還是口碑,都遠遠不及同時期上映的《煎餅俠》和《捉妖記》

這無疑將給陳導今後的電影之路蒙上陰影,而其入股的新麗傳媒也在苦苦排隊等候上市中。根據新麗傳媒發布的資料,陳凱歌、孔笙、周萌等多名導演、編劇、製片人合夥成立了喜詩投資,該合夥企業註冊資本9000萬元,持有新麗傳媒9.59%股權,為新麗傳媒第四大股東。

不過,即使在喜詩投資中,陳凱歌也並非第一大合夥人,新麗傳媒的大股東、實際控制人曹華益也牢牢把控了這一導演持股平臺,其以36.99%的出資比例成為喜詩投資的第一大出資人(下圖)。

而陳凱歌1407萬元的真實投入,在喜詩投資中出資比例為15.64%,也即間接持有新麗傳媒247.48萬股(16500萬股*9.59%*15.64%),按照新麗傳媒提交的資料計算,這一部分股權按擬發行價格16.72/股計算,價值約4138.2萬元,一級市場中增值不到2倍,其資本收益或將難以超越馮小剛

趙寶剛:借完美影視成資本財富最多導演

以同樣方式入股完美影視的趙寶剛,顯見得更加強勢。趙寶剛、郭靖宇、王彤、吳玉江、何靜、滕華濤六人通過各自工作室組建天津廣濟企業管理諮詢合夥企業(有限合夥),而在該合夥企業中,並沒有完美影視實大股東的身影,全部為導演合夥人,其中趙寶剛工作室佔到了48.05%的出資比例,明顯更具有話語權(下圖)。

在成功借殼金磊股份並更名為完美環球後,2015年一季報顯示,天津廣濟持有完美環球12.53%股權,為其第二大股東,這也是新財富觀察到的,在內地影視公司中,明星持股團隊持股占比最高、資本層面上最為強勢的一個。而趙寶剛當初2714.36萬元的投資如今價值已達6.175億元,增值約21.74倍,這也使得他成為今年榜單中資本話語權最高的導演,總排名第4位。

綜合來看,影視公司在圈定明星資源時也有不同側重點,如完美環球以導演為主,而光線傳媒則以主持、製片人為主,在綜藝類節目與娛樂喜劇片受到追捧的今天,光線傳媒獲得的市盈率反而超過了以導演、演員為主的影視類公司(下表)。

北影、中戲、上戲:三大星工廠,哪家最造

北影穩穩超越中戲、上戲,成為最閃亮的造富之

細細盤點登上「新財富明星資本權力榜」的明星畢業院校,北京電影學院直接亮了。榜單上的80位明星中,多達24位來自北京電影學院,占比達三成,他們來自表演系、攝影系、文學系、編導系等多個學科。

北京電影學院的造富能力,不僅在於推送的上榜明星數量最多,而且其人均股權財富達到了2.57億元,位居所有學校中第一位。而且,榜單前十大明星中,北京電影學院足足佔據了五席(下表)。

上榜的明星代表之中,著名導演張藝謀為北影78級攝影系畢業,而趙薇所在的北影96級本科班同學有黃曉明,兩人的同窗之誼一直延續到了最近合演的《橫衝直撞荷里活》中

在北影、中戲、上戲三大名校之外,陳魯豫的母校中國傳媒大學、周迅的母校浙江藝術學校以及王姬的北京人藝,也都分別給榜單貢獻了兩位明星

千股齊跌時,明星一樣肉

在今年6·26千股跌停、千股漲停、千股停牌的歷史奇觀中,股市中的明星也多了一把辛酸淚。未能入榜的「雪姨」王琳和「跑男」陳赫紛紛發微博表示傷不起,更遑論在股市已配置重資的明星們

A 股新上市的唐德影視在本輪調整中股價慘遭腰斬,而股權被迫鎖定的明星們也經歷了過山車般的刺激(下表)。

其中,範爺的持股市值從最高點2.6億元縮水至 1.17億元,而趙薇也從2.36億元降至1.06億元。借殼上市的長城影視跌幅更達到了6成,孫耀琦的持股市值從5244萬元直落至2100萬元

港股市場明星溢價不如內地,但跌起來也毅然決然地同此涼熱。最富有的人受傷最深,按照201549日阿裡影業出現的最高價4.9港元/股計算,趙薇未減持的16.74億股市值約82億港元,到了78日已劇減為28.3億港元,縮水53.7億港元,約65%的市值蒸發了。如此一來,趙薇在兩家公司中的持股市值從高點下來的損失達到了44.26億元,好在她的入股成本低,安全邊際高,並未跌到肉痛

而徐崢、寧浩入股的21控股,曾一度飆至6.8港元/股的高位,讓兩位元導演短暫享受到了29.82億港元的身家,不過78日也滑向了1.68港元/股,徐寧二人身家瞬間縮水了22.5億港元

星爺也從2015659.86億港元身家墜至78日的4.14億港元,漲時未漲跌時跟跌,星爺這是惹了誰

最幸運的是中南重工,因其62日起停牌,躲過一劫,入股的唐國強、陳建斌等明星也就毫髮無損

早早上市的華誼兄弟、光線傳媒等影視股,本輪調整中最深跌幅均在50%左右,堅持持股的明星們想必也只能躲在家中痛哭

A股明星熱,還能熱多久

高高的市盈率之上,儘管票房走勢喜人,有超預期發展的可能,但股民們究竟在為什麼而埋單呢

上市的門檻漸高是一部分,對於已上市的影視公司來說,還能不能重新演繹華誼兄弟那般615倍的成長傳奇,也難說得很。明星以超低價入股,其所持股票在二級市場再怎麼下跌,幾乎都不會傷到他們的身家,但對於任性追逐明星概念股的粉絲來說,成本已高出了數十倍,而即使以201578日的收盤價衡量,目前影視概念股的市盈率也非常高

許多明星股東與持有股權的影視公司間,簽訂的並非是獨家或長期協議。如趙薇、範冰冰固然為唐德影視的驚人走勢做出了貢獻,但身為股東,她們倆與唐德所簽合同並非完全排他性的獨家協議,僅僅是電視劇獨家代理,而電影、廣告等活動均為非獨家代理,且所簽協議均於2011年時就生效。事實上,如果唐德影視再晚一個月敲鐘,她們上一期的協議就已經到期了。對於擁有獨立工作室的一線明星來說,其經紀收入和代言廣告等利益將有多大可能完全綁定在一家公司身上呢

還有更多的明星在趕往資本市場報到的路上。最新的動向是,北京文化(000802)豪擲20多億元,相繼收購世紀夥伴、浙江星河、拉薩群像三家影視公司,其中,世紀夥伴擁有金牌編劇嚴歌苓和出品人邊曉軍等高管團隊,而浙江星河則擁有陳道明、胡軍、劉嘉玲、白百合等眾多大腕簽約明星,拉薩群像實際控股人為前華誼兄弟總監製陳國富。據稱,生命人壽將出資13億元參與定增,成為北京文化最新控股方

看來,市場只要還有利可圖,資本與明星的互相追逐就不會停止。

附錄:新財富明星資本權力榜

From 新財富


 李連杰、趙薇、章子怡……哪些明星從資本中獲利最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