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世流流長,總會愛上幾個人渣。」
大概所有看過「春嬌與志明」的女生都會記得當中這句頗經典的對白。我想,只要你的戀愛故事多過兩篇,故事人物裡一定會有一位人渣出現。他可能是移情別戀,又或者是一腳踏兩船,也可能是你覺得他辜負了你,原因很多,不能盡錄。基本上就是曾令你為他哭得死去活來,然後恨得牙癢癢的,他就是你故事中的一個人渣了。
耶穌曾說,天堂只屬於孩子。而人渣就是讓你們由女孩成長至女人的惡魔。你們因為他而看見了地獄的模樣,從此不見天堂。在被窩裡不見天日,只有一雙紅腫的眼睛在身旁;在酒精跟煙霧中向朋友說著二十遍同一個傷心故事,而這次更可能是你第一次拿起煙蒂或酒瓶兒,卻不知為何已很熟練;逃避某一齣戲或某一首歌,如果不幸聽或看到就會失控等等。然後某一天,你照一照鏡子,你看見自己仍舊是同樣的外表,卻忽然有點陌生。
你開始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跟當時那愛上了人渣的自己不同的人。你由不太合身的吊帶裙換上了貼身牛仔褲,再把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矮的高跟鞋拋掉,穿起了合適的平底,然後把束起的頭髮放下。當你再次看看四周,你發現原來還是有不少男生圍著自己,其實,你是有選擇的。
但同時,你也發現自己都看清一點了。那個他天天送你回家,只是他在討好你,當你成為了他的女朋友,他就會冷卻了今天的熱情,然後你又會回到一個人的起點;這一個的甜言蜜語,聽起來是如此感動溫馨,其實大部分不過是霧氣水花,說完就散。你不覺間明白了遊戲規則,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美麗,只有差一點距離的才最矜貴,原來讓男生在自己這麼近﹑那麼遠之間遊走,也是一種說不出亦不能說的快樂。
時間一點點過去,身邊的浪蝶兒也慢慢多了,你卻少了點快樂,多了些寂寞。只因在他們跟你的內心間隔了一面牆,偏偏這面牆是由你築起。接著,你好努力的想去接受他們,讓他們去試試打破這面牆,但沒一個可以成功。你跟他們說要走的時候,他們有的發狂,有的痛哭,有的死纏,你卻沒有太大感覺,只是在他們的影子裡,暗地感到一點似曾相識。
朋友問你:「你這樣對他們不覺過份嗎?」你回答說不覺。如果不適合,不如早點完更好,再拖下去,他只會更傷。而且,你不選擇他,不是你的錯,只是他選擇你,是他選錯了。說到這裡,其實你朋友已沒有太留心,但你卻不其然呆了半秒。因為你發現,你不單在那些「他們」中感到似曾相識,你更在自己的影子裡,看見了那個你以為已經擺脫了的人渣。那天你不明白他為何可以這樣狠,今天自己卻成為了那個狠心的人。
「我很努力去擺脫張志明,最後我發覺,我成為了另一個張志明。」你發現,原來這段對白不只有一個意思。你很肯定,你已經對那個他沒有感覺,但到了今天,你才真正了解他其實是什麼一回事。
到某天,你在街上看見了他。他不再是你印象中恤衫西褲的模樣,但你總可以認得他,畢竟他是一直都在你心的「惡魔」。他呢? 他卻看不見你,因為他的眼中,只有他拖著的女孩,他真誠得令你有點難以致信。你相信他對這個女生不可能是「惡魔」,而是讓她由女人回到女孩的「天使」。真的很諷刺,原來自己一直確信是人渣的人居然會是別人眼裡的好人。但是,當你望一下自己,你覺得自己是個人渣嗎? 不是,你只是在等那個可以拆掉你心中那面牆的人。對於因你而抓狂的人呢? 我想你自己心中有數。
原來關於人渣這回事,其實從來都是主觀的玩意,只有選擇,才是客觀的。今天你心中的人渣選對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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