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AI故事泡沫有幾大？

（網上圖片）

Google旗下的Waymo無人駕駛自動車、阿里巴巴的「淘咖啡」無人零售店、內地智能投顧平台阿法金融，以AI金融分析師為顧客提供服務、《華盛頓郵報》和《新華社》相繼「聘用」機械人記者，諸如此類的報道估計大家早已見怪不怪。毫無疑問，人工智能（AI）新聞已遍佈各行各業，成為現時最hit話題之一，很多科技企業都希望能分一杯羹，網上也充斥「不玩AI等着被淘汰」的言論。此前筆者一連寫了多篇關於AI的文章，今期要停一停，且讓我們反思一下目前AI是否存在巨大泡沫？

近年，各式各樣的人工智能，以雨後春筍般的速度出現，很多IT企業為求開發，不惜一擲千金。揮金如土不一定是泡沫，回報與投資是否成成正比，自來就是檢驗泡沫究竟有多厲害的一個重要尺度！百度過去六年，投入高達200億人民幣（約230億港元）研究AI，然而，這些研究大部份至今仍未能轉為商業應用，帶來收益。美國IBM早在2006年着力研究AI沃森（Watson）（當年在電視智力競賽節目《Jeopardy》，擊敗兩名前世界冠軍），希望打造AI生態圈，此項目在2014年開始實行，並每年投放30億美元（逾230億港元）研究。但是，從IBM今年第二季的業績顯示，收入按年跌5%至192.89億美元（1,507億港元），而且是連續第21個季度收入下跌，AI項目並沒為IBM帶來收入。麥肯錫今年6月發表報告指，全球科技業去年在AI的投資額約200至300億美元，其中九成為技術研發，單是投放AI的資本、私募基金及種子計劃，合共有60至90億美元，比2013年上升三倍。然而，在調查的3,073間企業中，只有兩成公司能將AI轉為商業應用，其餘仍處於早期實驗階段。由此可見，目前投資AI最大的困局就是資金投入過高、但有規模效應的盈利爆發模式尚在摸索中。照目前的情況下去，很多研究AI的初創公司，還未等到產品成熟推出市場，營運資金就已經捱不住要倒閉。目前AI行業確實和千禧年科網泡沫的特徵有點相似，百家爭鳴，但投入與估值、現金流不成比例。

AI雖然進步神速，而且聰明絕頂，就如早前的「人機大戰」，在人類文明公認最深奧的圍棋對決中，人工智能AlphaGo完勝多名棋壇第一人，包括中國的柯潔、南韓的朴廷桓、日本的井山裕太。但實際上，AI距離應用在現實生活中，還需要跨過一個極大的門檻，因為目前AI的學習遇上廣泛性瓶頸，面臨着開發者知識「孤島化」困境。耶魯大學教授溫德爾．瓦拉赫（Wendell Wallach）去年與南韓圍棋大師李世石討論「人機大戰」時表示，掌握數據的人才，才有AI開發的主動權，而且，在開發過程中，需要非常專業的科目數據知識的應用。問題是，現在大部份工程師欠缺跨學科的能力，不但出現數據孤島，連教育都是「孤島化」。現時的工程師大多專注自身擅長範疇，導致AI跨界學習的實際操作空間很狹窄，譬如，對圍棋感興趣的工程師，便研發出只懂下圍棋的機械人，造成AI單一化，只懂一項專門知識，造成AI對其他科目的學習方法毫無頭緒。因此，工程師需把不同領域的人才聚集，創造新的跨學科工作，AI只有透過廣泛學習各種知識，才能在人類業界大展拳腳。

如何讓AI技術在一個行業裏更好地應用？除了開發技術和數據之外，筆者認為還要考慮以下因素：首先，企業高層不應再將AI當成炫酷的玩具看待，目前很多公司忽略創造AI的初衷，把重心放在各種「炒作」上，導致在研究過程出現錯誤，令AI失控。facebook上月的其中一項實驗出現漏洞，令兩個機械人用自己的語言交流，逼於無奈要緊急關閉系統，最後發現，原來是程式員的認為錯誤。騰訊推出自家製的「Baby Q」聊天機械人日前亦「失控」，當網民問「Baby Q」愛不愛共產黨時，它竟說「不愛！」如此大逆不道的答案，後果當然是招致當局迅速封殺，順理成章造成「花邊新聞效應」。當大企業都還沒有擺正心態，估計業界要跑出新的獨角獸為時尚早。

有科技新媒體的創辦人表示，AI已醞釀新泡沫，相信未來兩、三年，會有超過95%的AI公司倒閉。儘管筆者沒有那麼悲觀，無可否認業界現時情況和千禧年出現的科網泡沫十分相似。雖然當年泡沫爆破，但不代表科網是錯誤，恰好相反，在往後的十年歷史證明，大家若繼續「瞓身」玩落去，那麼就可能輪到你行大運！因為，現在最成功的科網大藍籌，都是在科網泡沫爆破後仍倖存的企業。相信AI即使導致科網泡沫爆破，也不代表AI是錯，日後能夠倖存的企業一定發達！

無謂君（微信ID：i-q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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