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Q

方力申 與 鄧麗欣

跟女性朋友吃 lunch 吃到過時，回來後也不理工作了，想趁感覺還在，寫幾隻字。
 
這個女性朋友「中咗六合彩」，讓我想到「人生」這個大課題。
 
見我括住「中咗六合彩」，就知其實佢唔係真係中咗六合彩，不過性質上都差不多。
 
人生。
 
兩個字、七個筆劃，數不盡的同義詞。
 
人生是「無常」、人生是「抉擇」、人生是「後悔」、人生是「希望」。
 
還有，人生是 timing。
 
什麼是 timing？
 
香港華仁的愛美神老師 Miss Yu 就曾經說過，全世界咁多隻船沉過，點解係得 Titanic 畀人記住？只懂看表面的會說，因為 Titanic 最大。不不不，就算它的 size 再 significant，也不及其沉沒的 timing 來得 significant。Titanic 沉沒在英國人最黃金的時期，象徵著再大的大英帝國也會倒下。結果，兩年後第一次世界大戰，英國真的倒下了，賠上沉重代價。Titanic 沉沒的 timing，因為它的「象徵意義」，讓它成為了歷史的重要一部份。
 
講近少少，AlphaGo。
 
AlphaGo 幾叻都好，它不懂什麼是 timing，因為 timing 不能計算出來。你跟 AlphaGo 對著一個莊玩 Black Jack，二千舖後埋單，AlphaGo 一定贏得多錢過你，因為 Black Jack 就是計牌，沒有什麼 timing 不 timing，但 poker 這個遊戲要講 timing。
 
兩年前，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 製造了一個叫 Claudico 的人工智能系統，單挑幾個世界級的 poker 高手。八萬舖之後，Claudico 輸了港幣五百萬，人類獲勝。Poker 也需要計算，但 timing 凌駕在計算之上。明明冇靚牌，但扮晒有，掌握對的 timing，靠落注的頻率和額度，製造假像，贏錢。這種 timing 叫陰濕，電腦學不了。
 
拿著一手爛牌，遇上對的 timing，也可以贏錢；同樣地，買優質股也可輸得苦，如果 timing 是錯的話。
 
正如—
 
對的 timing 遇上錯的人，也可以白首偕老。錯的 timing 遇上對的人，也肯定沒有結果。Stephy 現在知道了：唔係 Alex 玩晒，係 timing 玩晒。
 
所以話，女人要比男人更懂得掌握 timing。講得好聽啲，女人的時間比男人的更值錢；說穿了，就是男人會隨著時間升值，而女人，ok，我收口。
 
輸給 timing 的女人，實在有太多太多。跟他拍拖九年，想結婚，佢扭扭呤呤一年，結果唔結。Fine，你唔結我都唔緊要，令我喺廚房掟爛十九隻杯的原因是，轉個頭，你竟然跟一個認識幾個月的女人結了？她還要比我醜 for Christ’s sake。
 
要跟一個男人結婚，就好像賭博一樣，談的不僅是 IQ 或 EQ，而是 IQ 和 EQ 的混合體，即是 RQ，風險智慧，risk intelligence。沒有 RQ 的女人就像病態賭徒一樣，永遠就是怨怨怨怨怨的怨婦。女人不要做病態賭徒，要做職業賭徒，揀啱舖牌先落重注。
 
點先為之一舖啱嘅牌？咁我就唔知啦。作為男人，唯一可以話畀你聽，男人也是會想結婚的。但男人的「想」，跟女人的「想」不同。女人的想是種計劃，男人的想是種衝動。拍拖十年，男人還會有這種衝動嗎？男人最有衝動的時候，就是 honeymoon 的時候。二十一世紀的 honeymoon，不是婚後那趟旅行，而是你跟他邂逅、曖昧、挑逗之後那段蜜月期。
 
要結，就趁這個時候好結了。不然，你的人生將會很痛苦。為什麼痛苦？因為蜜月之後不是分手，而是平淡。這個階段，永遠是一段關係歷時最長的階段，是一場百年抗戰，令你生不如死，而女人的青春，永遠就是浪費在這個階段的。
 
當然，世事總有例外。我的女性朋友，跟男朋友拍了十年拖，竟然要結婚了。作為一個職業賭徒，真的要告訴你，遇上一個有本心男人的機會，即是在茫茫人海找一個葉朗程的賠率，其實幾乎是等同中六合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