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偶然也講粗口,但是就很討厭每句說話也加上粗口助語詞的人,尤其那句問候人娘親的,那些人每一句話出口前,喜歡先聲奪人:「X你老母,我乜乜物物.......」,才能繼續說下一句,跟他說話等如做了不孝子,我會毫不客氣拂袖而去。
社會普遍都鄙視粗言穢語,亦看不起大講粗口的人,但無可否認,在不少基層體力勞動工作中,粗口是彼此溝通的語言工具。有位長輩曾說,普羅大眾,特別是讀書不多的,他們懂得使用的詞彙並不多,不會像那些學者、教授、政客,講一大堆專有名詞,例如:範式、框架、符號、軟實力等;更不習慣混入某些英文術語,例如:Global、Liberals 、NIMB等等,所以千萬不要以為講得斯文大方等於清楚,對不理解的人來說,故弄玄虛的一大堆字詞,其實跟粗口差不多,因為他會感覺你恃識字、多讀了幾錢書而扮高深。
長輩又解釋,基層人士自信有時不足,粗口是他們壯膽鼓勇氣的習慣,不要太在意;還有,他們一時間未必能夠組織好句子,有條理地表達;加上生活在森林般弱肉強食的街頭環境,示弱會受欺凌,於是先發制人,習慣成自然,日積月慮,苦毒在心,大家不必太介意,只要心平氣和跟他們說,通常慢慢氣氛便會和緩下來。
我很佩服這位長輩有容乃大的心,聽他一席話,受用甚深。我猜,除了簡單地去譴責粗口外,也許亦應該了解被罵粗口的人或組織、國家,究竟做過什麼?說過什麼?
例如,今天有個問選舉對手:「你和ISIS有什麼分別?」的候選人,如果用粗口招呼他,可能都太優待吧,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