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那些對支聯會六四晚會生厭,但又對新一代同學仔認為「不再悼念六四」之說法感到不妥的人而寫。
對於六四晚會的爭議,目前來說簡單地區分有兩種取態。第一種,是針對支聯會及其背後的泛民系統,以及其晚會的形式、散播的理念、還有歷史觀。第二種,是站在香港為主體,重新定義六四之於香港及香港人的意義,香港新一代不再悼念懷抱著「同胞」之情,而是以歷史角度看待這段殖民國內部的一場慘案。而下文將集中說明第一種。
為何要針對支聯會及泛民系統?多年來,支聯會及泛民系統均高舉大中華主義,種種事例,例如為中國殖民人口,他們稱之為「新香港人」申請香港福利,去聯合國反告備受殖民壓迫的香港人歧視中國「新移民」,又或者否定香港本土主義,打壓港獨思潮,致力維護共產中國。泛民的賣港行為,就是來自其背後的大中華主義,而這實為愛黨愛共產中國的投降主義。
支聯會的六四晚會如是,他們定義這六四是一場愛國運動,香港人「同胞」有份見證及資助中國民主運動,因而認為香港人的下一代同樣有責任繼承「中國人」的身份,以及「建設民主中國」的責任。而建基於這一點,他們又發展出「中國有民主,香港才有民主」的理論,把「民主中國夢」扣連到香港民主之上。然而,中國人身份卻是一場騙局[1],根本不應強加諸於下一代,搞亂香港人的身份認同。香港人根本沒有義務,為中國及中國人的民主負任何責任。
而在六四晚會上,他們實際的操作,又是如何達至他們的「民主中國夢」呢?透過籌款、唱歌、重溫六四片段,哭喪,燭光等方式悼念六四死難者,歷來的支聯會成員均認為「燭光有力量可以影響中共」。而客觀來說,六四晚會是泛民主派多年來聚合政治能量及資金的工具,但實際對「建設民主中國」未見任何效果,但其滋養的泛民卻對「建設民主香港」有重大破壞,最近及最關鍵的一個例子就是雨傘革命的和理非非左膠式抗爭,以及「不要激嬲共產黨」拒絕及制止群眾自發升級行動導致79日佔領無功而還。這種六四晚會形式的抗爭,靜坐唱歌假絕食等等,配以愛黨愛國主義的洗腦下,這模式直接導致香港無效抗爭了十多年,左膠毒害極深。
另一點,支聯會註釋之下的六四,例如六四精神愛國愛民,民主烈士等等,都傾向以煽情的浪漫主義,而不夠客觀審視六四事件。先說明,我不是要執一廢百否定六四,但僅舉六四中的兩例是支聯會從不著墨及面對的,其一是六四前夕,也就是當年的五月二十三日,有幾位聲援學生的志士帶著捐款去到天安門,他們向城門上的毛澤東肖像投擲墨水雞蛋,其後被北京高校自治聯合會扭綁出賣給公安審判,以證明自身(學生)與此事無關,其背後隱含了「只反貪官不反皇帝(共產黨)」的意識,而幾位單純的可憐人被出賣了還記掛學生把捐款留給學生。對於以香港人作唯一國民身份認同,而又參與過雨傘革命的人來說,相信看過這段歷史都會不禁對六四有另一番感想。支聯會是極力地將六四神聖化,浪漫化,令人鮮有真正地汲取六四的歷史教訓,至甚他們就在重複當時學生的過錯,繼承「只反貪官不反皇帝(共產黨)」,及專門出賣抗爭者。
以上種種支聯會及背後的泛民系統多年來靠著六四晚會為原點壟斷香港民主話語權,散播大中華毒、左膠矯情的行為藝術抗爭模式、毫不啟蒙民主甚至扭曲民主的作風,以及出賣港香本土利益的行為等等,長年來對香港民主運動造成的破壞,而這就是反對支聯會六四晚會的最根本的原因。
Footnotes
1. 簡單來說,中國人身份是孫中山以「五族共和」創造,但後來遭共產黨挪用作欺騙及殘害各族群的工具。在這之前,所謂的中國人,一般來說是大清國民身份,又或是漢族、滿族、回族、蒙古族、藏族、維吾爾族等等族群身份。中國人身份的創造,是建基於政治需要,孫中山當年提出「驅除達虜」,到後來又提出「五族共和」,就是為了避免大清帝國統治下的各個民族各自獨立建國。↵
作者:維尼(本文章由聚言時報授權提供)
解六四情花毒(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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