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書上看到健吾說:「所有派傳單的都是二十多歲的人。我看見很多不知如何言傳的荒謬。是香港的共孽。」作為一個也二十多歲的成年人,我很慚愧,為什麼這麼遲才站出來出一分微力。然後,當我也成了派選舉傳單的一份子,更加明白這一切都是共孽。

「希望你將來生仔女比佢地用石擲死你。」

「你地去死啦。」

我不過臨近選舉期才站出來總共約三個多或四小時左右,抱歉今天也因工缺席而無法幫手,但聽到這些話的我不敢想像,那些在街站努力了那麼多天的義工聽到過多少冷語,但還是那句回應「唔該哂唔該」,繼續向下一個途人說:「你好,請支持六號梁天琦」。

這香港到底作了些什麼共孽,為什麼有那麼那麼多的人用咒罵去指責一個個敢以血肉之軀站在前線抵抗共匪的人?共產黨令香港淪陷,這都是血寫的事實。聽到那一堆讓人寒心的詛咒,我不敢想像,我已逝去的爺爺那時到底怎樣撐得過十年文革的迫害,面對那些椎心刺骨的咒罵。想起後雨傘時代的傷痕,全港大撕裂,只有梁振英條冚家富貴在笑,望著臉書上的一些「朋友」不知不覺地消失,這消失潮仍然至今。不要緊,都過去了,道不同,只是你還停留在吃玩睡的階段,而我卻漸漸讀懂人生的意義那課書。這麼多年過去,我終於明白從來沒有所謂「道德的抗戰」,更不可能「把道德的領土放棄的愈少愈好」,也想起那天那課,老師為很多同學認同殷海光的道德論在痛心,言重心長跟我們說捨身取義的真諦。

對比上屆立法會選舉在投票日當天聽到的話難聽十倍,更見這場仗,比想像中嚴峻,我好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站出來,對不起,我也會恐懼,我也曾誤判,我也常愧疚,我也愛行山,也許,我們都「柒」過。只是,我們都知道,再這樣「柒」下去也救不了香港。

只有堅持,這香港還有希望。

「打殘共產黨。」

「加油啊。」

「我唔係呢區選民,但支持你地。」

或者,種子已漸漸在更多人心中發芽。

正如,我也不是新東選民,但看到身邊很多朋友也不分選區開始關心新東選舉,我終於明白梁天琦參選的意義何在,勝敗得失又如何,更重要的是不忘初心。他貫徹始終,透過一篇篇媒體訪問、一個個選舉論壇,他的一言一行確實令到更多人開始明白以武制暴的概念、香港自治的信息。

這世道當然使人灰心,香港早已沒有幾多時間再可以浪費,你們都知道,五十年不變的謊言,這香港已病入膏肓,人口赤化的滅族危機,即使現時推行真普選也沒有用。只有當家作主,立足本土才有望重生。

然而,在梁天琦身上,我們看到希望,我們不只坐以待斃,我們還可以逆轉勝利。

這兩天,不斷重聽《家明》,這首或許讓很多人在雨傘運動時哭了很多次的歌,歌詞入肉得很,那首歌說的「愛」就像Jerry sir說的「愛」的一樣。

Jerry sir說:「我認為,很多說辭,都太廉價。如像我寫段字,也不能替他們消瘀去病。但我們口口聲聲說『愛香港』,明知世道當災,為何又懦弱地縮在溫室?

泛民,甚至學民,或者他們都有自己的理念,一味鬧左膠也不公道。但說到「愛」的體現,我只在本民前找得到。年輕人,加油,『勇武』不是罪,只是證實了太多人的怯懦。所以,你們沒有走錯路。很多人都問,明明楊岳橋勝算高得多,怎麼還要支持梁天琦?因為我們已不想再計數,現在的香港,不需要必贏的公式。全因,我們從未贏過。」

對啊,這十幾年來,香港沒有贏過。

「無論你是愛他不愛他 還是可將那勇氣帶回家
時代遍地磚瓦 卻欠這種優雅
教人夢想 不要去談代價

最後即使走進浮砂 沉沒中 也會發出光亮嗎
臨近破滅一下 要是信任童話
還是有望看到天際白馬

他出發找最愛 今天也未回來
留低哪種意義 就看世間怎記載」

能為他了了這小心願嗎?人生就這麼短,既然終將走進浮砂,那我們在磋跎些什麼?初一的事,朋友對我說,她接受得了雨傘,卻接受不了初一,她覺得這樣太激也違法。我借孫中山作例子回應,「孫中山在清朝眼中也是太激違法,其實合法的定義很廣,推倒滿清成功了,他的所為也就合法」。我不知道這句話能不能改變她的想法,然而我沒有跟她說又好想跟她說,我們都有份參與這段未知的歷史,有份讓這段歷史留下怎樣的意義,可以選擇當無知無感的看客,或是選擇當媚俗趨時的鄉願,還是選擇化身毫無懼色的俠士,所以活在當下的每個香港人,也有份寫下這香港的將來。

這篇文寫在投票日當天投票仍未結束之時,我看到從小一同長大的朋友也like了Jerry sir的那段字。選舉結果如何已不重要,梁天琦和他的同伴用一字一句去為我們擴闊對香港的想像,這才是「it’s just the beginning」。當更多的香港人願意一同書寫一段段的香港故事,無所畏也無所懼用血用汗打拼這香港的未來,撒下的種子總會迎來收成的一天。

作者:良(本文章由聚言時報授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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