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節目中,我請新界東補選候選人回應關於「同性婚姻」的問題:
這條被聽過十萬次的「節目片段」,引發七號支持者近乎瘋狂的攻擊。指我幫六號拉票(喂?幾時?),指我不中立,指我走火入魔。
他們的奇怪之處是,明明你聽聲帶,問他同性婚姻,你答我「世界和平」就得,沒有答支持或反對,正正就是「模稜兩可」。到當晚深夜,楊氏在面書說他在二月十四日跟「同志網民」交流的時候,說支持「性傾向歧視條例」,更有他的支持者說他出席同志遊行,以示他支持同志。事實上,問題是問「同性婚姻」,楊氏指公民黨於2012年投票支持何秀蘭議員的議案,也只是提及「性傾向歧視條例」。同志婚姻=性傾向歧視條例,兩者都沒有線性關係呢。時為公民黨議員的大律師湯家驊也明確表明,兩者並沒有線性關係。
而楊氏的支持者,繼續攻擊,甚至投訴我面書內的照片不雅,令他不安,企圖令我收聲。手段,跟共產黨要名嘴收聲,一模一樣。
更可笑的是,楊氏的「支持者」,又認為另一位在電台說「義無反顧」支持同性婚姻及同志權利的參選人,是「做不到」,所以「大聲疾呼」,是虛偽的表現。
這句說話,也蠻有趣。套用這些楊氏支持者的邏輯,他們絕對可以原原本本的,送給所有在過去三年爭取同志平權的疑似「壓力團體」,如大愛同盟。他們這些年爭取了什麼,為什麼還要出來?是不是虛偽?是不是耍嘴皮子?
還有,每年六四、七一,請各位楊氏的支持者,都出來向支聯會、民主黨及所有在遊行的時候大叫「結束一黨專政」、「建設民主中國」的政客說一次,原原本本的說一次。六四到現在,爭取了什麼?建設了什麼民主中國?爭取到什麼嗎?
我的節目助理,已清晰的告訴他們,我們想做什麼:問問題,他們亦只有三十秒回應。那三十秒在大氣電波,我就是要他們給選民們,看他們對大是大非問題的取態。我問同志婚姻、全民退保,這些都是政治議題,不是娛樂問題(如毛記問哪個女主播最靚)。我的目的,也很清楚:我要你看他們的取態。如果你不喜歡全民退保,覺得香港沒有移民審批權,就不要搞全民退保的,就不要投支持全民退保的人。如果你是保守家庭價值的支持者,是喜歡擁抱「人類應該歧視同性戀者」的人(如果你覺得這種都算是人),你也可以選你要選的人。
我不明白,為什麼問一條問題,候選人知悉狀況,我反映給大眾,楊氏的支持者會說我「撩事鬥非」、「走火入魔」、「越黎越hihi」,「畀我陷害」,甚至是覺得我在攻擊他?
當然,泛民支持者處理這些問題的方法,是很簡單的。他們會認為,一切「無名無姓」的豬隊友,都不是他們的隊友,說成是「不知道是什麼人扮楊氏支持者」就好了。正如網上流傳有人於沙田派發疑似選舉廣告的傳單,楊氏的面書也即時否認跟他們有關。可是,同時又有人指出,原來楊氏於Whatsapp群組的訊息中,有機會知悉事件。
這些一切一切,我都覺得很委曲。一來,我覺得網民真的太看小我了。如果我真的要支持或攻擊一個候選人,我相信狀況一定不會如此。而我,亦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所以我不會出來寫「我XXX,星期日投X號」。我投幾號,關你什麼事?是不是我投誰,你就要投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和那些建制派選舉機器的阿婆手中那塊掌心雷,有什麼分別?
當有參選人說,爭取民主,自己唔可以冇底線,唔可以變成怪獸。但你發覺,這幾天,他的支持者的說話,同五毛根本已經無分別,而最可笑的,那些人,我曾經覺得他們是朋友。
你就知道,沒有誰比誰更高尚,大家都是靠一些「沒有底線的怪獸」支撐。
我不是什麼事都理性。我比任何人都要感性、都要眼淺、都要脆弱。我喊濕幾條浴巾是沒有意義,也沒有公共性的。選舉本來,就應該回歸議題,而我也只會繼續做我覺得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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