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首梁振英今朝（10月22日）出席立法會答問大會。一如預期，泛民議員均質問他有關收受澳洲UGL公司5,000萬元款項、涉干預院校自主的問題。但獨立議員黃毓民卻問梁振英回內地訪問時，為何常唱衰香港，並稱代選民問梁「幾時死？」。
黃毓民認為香港有梁振英做特首是「何其不幸」，並斥梁是「賣港賊689」。當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要求黃發問問題時，黃反駁指發問時間僅過30秒，並搬出曾的弟弟曾德成，「你細佬都畀人搞啦！」曾德成是民政事務局前局長，盛傳被梁振英「突然辭退」。其後黃毓民舉例指，早前梁振英到訪深圳時表示羨慕深圳發展，說梁振英曾說「如果香港做到一半就好喇」，黃毓民大聲斥問：「點解你要唱衰香港呢？」 黃又話自己是民選議員，有很多選民要求他代問梁振英，「就係問佢幾時死？」
梁振英即時黑面，正當想回應時，工聯會黃國健突然「護駕」，詢問：「黃毓民議員正話係咪有冒犯呀？」黃國健引述較早前曾鈺成指議員的說話不可冒犯特首，要求身為立法會主席的曾作出裁決，但曾卻沒有裁決，反而認為梁振英「完全可以回應」有關他何時死的問題。梁振英非省油的燈，由黑面變成笑面，引用毛澤東《七律和柳亞子先生》詩句中「牢騷太盛防腸斷」，喻黃毓民不要像柳亞子一樣發太多牢騷，否則會影響健康，再點點頭說：「希望黃議員健康長壽。」
得到答案後，黃毓民追問梁振英為何要唱衰香港，但隨即被曾鈺成請出會議廳，並宣布會議暫停。
毛孟靜恐「官到無恥便無敵」
其他泛民議員的質問，梁振英不是答非所問，就是不作直接回應，如民主黨的單仲偕指前特首曾蔭權被起訴，涉兩項公職人員行為失當罪，單質疑梁振英上任前收受澳洲UGL公司5,000萬元款項，「於內地的標準，你應該被『雙規』，我想問你，你是否認為你應該立刻向廉政公署自首？」梁振英沒有直接回應，反指一直有提供書面解釋，不會在立法會上補充。公民黨毛孟靜則批評自梁振英上台後，香港無論在文化、經濟，以致歷史層面，都被「大陸化」，「將我哋嘅精神面貌完全抹殺，連郵筒都唔放過。」她擔心梁振英政府會變成「官到無恥便無敵」。梁振英回應指會依《基本法》為香港服務、「矢志不渝」地施政。
毛澤東《和柳亞子先生》全詩：
飲茶粵海未能忘，索句渝州葉正黃。
三十一年還舊國，落花時節讀華章。
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
莫道昆明池水淺，觀魚勝過富春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