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 of a prostitute 

我今年25歲,由於這裡是互聯網,沒有人會認識我或看見我,我亦不會用我的真名,我能勇敢地說我是一個妓女,我租了一個150呎套房(劏房)作為我的家,很小很亂,黑黑的,有很多很多的化妝品散亂了一地,白天的時候我在家裡睡覺,到了傍晚我就花枝照展地出​​來上班,去迎接我的客人。 

實際上,我沒有真正的家,我是一個孤兒,我是這樣長大的一個小女孩(是我的回憶加上一位老闆娘告訴我的): 

我背景貧窮,當年我6歲,我爸爸帶著我走在馬路上,已經記不起爸爸穿的衣服是什麼顏色了,小女孩的臉上被汗水和灰塵遮掩成了灰色,只有一雙能說出話的眼睛在看著這位爸爸,我餓了,女孩對爸爸說,爸爸苦澀的臉流露出微笑,從一個口袋裡拿出一塊發硬的餅給了女孩,乖你吃吧,爸爸給你買水,爸爸走到前面一個小商店,站在門口和一個白胖的老闆娘說:我買瓶礦泉水,老闆娘拿了幾瓶水塞到了男人的懷裡說:拿去吧,天這樣熱,多喝點,男人固執的給了一張皺巴巴的五元,老闆娘歎了口氣,拿了一盆水,仔細的把孩子的面洗了一下,看著孩子說:小女孩,今天你吃什麼了,女孩高興的說,姨娘,爸爸給我餅,早上還背我走路,老闆娘看了看小女孩,和男子說,注意自己的身體吧,小女孩還需要你照顧,男人默默的把小女孩拉到自己身邊說,知道了,謝謝。爸爸帶著小女孩轉身離去,老闆娘看著後背已經彎曲的男子和蹦蹦跳跳的孩子離開。  

History of life 

小女孩的媽媽,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蒼白的臉看著眼前這位男人說,老公,我們已經沒有錢了,男人笑這看著女人說沒有關係了,醫生已經說你快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接我們的乖女,男人慢慢的轉過身去,剛出了病房,這個堅強的男人眼淚就出來了,傢俱、電器、車、房子、能賣的都賣了,親戚、朋友能借的錢都借了,就連他父親最後的棺材本也給賣了。男人走到了醫院的後花園撕心的哭聲終於出來了,20萬啊,醫生和他說過,再多20萬就能治癒他的妻子的病,可是現在到那裡能有這20萬,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個數字是超級的天文數字,淚也流乾了。突然記得是時間該去幼稚園接女兒了,男人擦乾了眼淚,走向幼稚園的門口。 

在等待孩子放學的過程中一位大媽在問一名女子說:你丈夫現在怎麼樣啦,女子面帶愁容的說,醫生說要換腎,可以到那裡找啊?錢我能出得起,但是現在不能買賣人體的器官,大媽也點點頭說是啊,真是讓人痛心,男子眼睛一亮,走了過去,問女子,我和你商量個事情好嗎,女子警惕的看著男人說,你要幹什麼,男人趕緊回答別誤會別誤會,我也是來帶孩子的,聽了你的事情我想我有辦法幫你解決,女子聽了疑惑的問,你能有什麼辦法,男人說你丈夫是不是需要腎的?我可以嗎?女人說這怎麼可以的,這是違法的事情,男人說,女子,我們到別處說吧,兩個人走到對面,看看沒有什麼人,男人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這個女子,說,我們就算是互相幫助吧,人只有一個腎是沒有關係的,女人猶豫了半天說,那我問問我的丈夫吧,你有電話聯繫嗎?男人苦笑的說,我什麼也沒有,都賣的乾乾淨淨了,你把你電話號碼給我吧,我明天聯繫你,女人把號碼給了他說,那我們明天聯繫吧,各自帶著孩子回去了。 

男人帶著孩子回到了醫院,看著有了希望能治癒的妻子,男人終於有了點笑臉,第二天下午,男人撥通了女子的電話,女子告訴他,明天到醫院檢查血型,然後再談談價格吧,男人激動的說,謝謝你,是你救了我們一家。 

女子說,要是能成功了也是你救了我們一家,早上,男子就和已經約好的女子來到了醫院,煩瑣的核對總和手續都結束了,診斷結果是可以採用,兩個人來到了一家咖啡店,女子問到你開個價吧,男人想了想說,大姐,我妻子現在還需要20萬就能治好,你看能給多少呢,女子笑了笑說,你很誠實,我也打聽過你的事情了,你能這樣的為了你的妻子我很感動,我給你50萬,希望你和你的妻子回去以後還能買套房子和傢俱,男人流淚的說,謝謝你,我以後會報答你的,女子說,不用了,這個價錢是很公道的,我們不會落井下石,我先給你30萬,等手術完了再給你20萬,女子說,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千萬別告訴任何人。      

手術很成功,轉移的也不錯,女子如約的把20萬的支票放在男人的手裡說,快安排你妻子的手術吧,你也安心的養病。你孩子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保姆,說你出外工作了,男人望著眼前的女子,真的感激你呀。       

男人恢復的很快,當他回到妻子的病床前,發現妻子的氣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醫生告訴他,妻子現在已經能回家休養了,半年就應該能完全的恢復,男人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又問了一些詳細的注意事項,辦理了出院手續,男人用剩下的錢買了一套二手房子,還不錯,價格也滿意,帶著妻子和女兒來到了新家,心裡想,噩夢都過去了,是到了從新開始的時候了。 

男人找了一分工作,很用心的去幹,他的妻子就在家裡修養,男人為了家裡的生存,經常加班,有一天,男人發燒了感覺身上很冷,就去醫院拿了點藥,也沒有在意什麼,吃藥竟然沒有用,男人到了醫院檢查下,原來他在摘除腎的時候沒有得到充分的調理現在傷口裡發炎了,擴散到尿道及相關組織,男人聽了後,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問醫生需要多少錢,醫生說,這屬於中級手術,費用不是太高,但是有一點要告訴你,你的檢查報告對你很不利,男人問道是什麼,醫生說你的性功能可會受影響,男人默默的想,為了妻子和家庭,我現在這樣做也值得的,回到家裡和妻子說,現在要去外地出差,已經找了一個保姆在家裡了,一切你不要擔心,我很快就回來,他妻子溫柔的看著自己的男人說,在外面保重自己,不要太牽掛我,男人吻了妻子的額頭後離去。      

男人來到了醫院讓自己的父親在手術單上簽了字。 兩個月以後,男人出院了,回到了家裡,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欣慰的笑了,讓男人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夫妻之間的生活,缺乏了性,時間在一天天的流逝,夫妻之間竟然有了隔膜,男人一昧的忍讓,妻子在最後終於提出了分手,男人驚鄂的望著這張熟悉而有陌生的臉,點了點頭同意了,男人在財產分割和孩子撫養這一方面讓妻子選擇,妻子選擇了房產和現在家中的一半資金,男人接受了,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離去,說:請保重身體。 

男人帶著女孩和分到的幾萬元,租了間房子,男人自己想著自己蹉跎的半生看著眼前的女孩子,終於讓這個能賣掉自己器官都不在乎的心下了眼淚,心原來真的會痛,怎麼會痛的這樣厲害呢,好象連呼吸都是那麼艱難,胸口就象被撕開的痛,流完了眼淚,心、也就這樣死了,但是孩子還得照顧啊,她還小,還需要溫暖,需要上學,我決不給自己女兒有心理壓力,男人咬住牙站了起來,夕陽下,看這個男人是背影,如此高大。  

轉眼一年過去了,小女孩上一年級了,看著逐漸長大的女兒,男人終於有了欣慰的感覺,有一天,他帶著女兒去商場買衣服,剛到門口,遇見了他的前妻,小女孩高興的喊爸爸你看呀,是媽媽,男人看著眼前現在穿金帶銀的女人說“你,現在還好吧”從車上下來一位約有50多歲已經禿頂的男人站在她身邊問“這位乞丐同臭小孩是誰?”女人眼裡透著鄙夷的眼神說,這就是我前夫,說完還和禿頂說,他是個廢物,禿頂淫笑的說,寶貝還是我厲害吧,哈哈。 

這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就這樣若無旁人的恥笑著男人,嘲笑的轉身進了一輛名車,離開了。 

爸爸,你怎麼啦,男人的面色發青,嘴唇發紫,雙手在顫抖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報應我,男人那已經佈滿傷橫的心,在一次被他的妻狠狠的捅了一刀。 回去以後男人發瘋的喝酒抽煙,經常在那裡自言自語什麼的,慢慢的,人們發現了,他已經不怎麼正常了,只有小女孩說什麼,他才知道,他才能聽。 

後來,有一天冬天,小女孩搓著凍得發紅的手和爸爸說,我冷,也餓了,男人突然拿著錢出去,買了一個麵包,在回去的路上,一輛車從轉彎的地方開了過來,儘管也刹車了,但是砰的一聲,男人被撞了出去,也幸虧開的不快,男人一邊驚恐的望著車,不過車不顧而去,大搖大擺的開車走了。 

回到家裡,男人把麵包給了小女孩,“爸爸,你頭流血了”小女孩問道,男人摸了摸,看自己手上的血什麼也沒有說躺在了床上,小女孩一邊吃著麵包一邊做功課,老師今天要求學生寫一篇日記,叫:我的爸爸媽媽。別的作業都寫完了,小女孩歪著腦袋想,媽媽到底是什麼樣呢?媽媽的影像已經在念兒的心裡模糊不清了,看著躺在床上咳嗽的爸爸,念兒拿來一盆熱水,拿著毛巾輕輕的給爸爸擦擦臉和手,在給爸爸掖了掖被角,自己也洗了洗,然後檢查了一下門窗,關掉燈,乖乖的爬到了自己的小床上睡下。      

早晨,小女孩早早的起來,推醒爸爸,我去上學了,男人從身上摸出10元給了女兒,沙啞的說,自己去買點東西吃吧。小女孩拿起書包往學校的路上走去。老闆娘看著穿著單薄的小女孩說:今天冷,怎麼不多穿點衣服?小女孩高興的說“爸爸答應我,過幾天幫我買新衣服呢”老闆娘給她梳了梳頭,說,先給你找一件還算新的羽絨服,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50完的鈔票給了小女孩,說:這錢你拿好了,回家給你爸爸”念兒怯怯的說,爸爸不許我要別人給的錢,傻孩子,別人的錢我們不能要,但是我是你姨娘啊,聽話,說完把錢塞到了口袋裡,去上學吧,別遲到了,要好好的學習呀。 

到了學校,念兒開始收同學們的作業了,原來她還是班長,中午放學,就拿著豆漿及麵包回到了家,把豆漿及麵包放在爸爸的床頭的小櫃子上,看到爸爸還沒有起來,問爸爸,我放學了,沒有回答,爸爸怎麼了?心裡想,為什麼爸爸在拿著她小時候和媽媽的照片,再看看他爸爸的臉,面色已經成了灰色,眼睛空洞的睜著,仿佛對人世間的感情迷茫,又像傾訴著不甘的幽怨,從耳朵和嘴巴裡流出的血已經乾枯了,“爸爸”尖叫聲一下,死去的爸爸,再見了。 

Doomsday 

之後我變成孤兒,生活困難,由老闆娘安排我去孤兒院度過了十年,直到中三畢業。我唯一的家人 "老闆娘" 亦失去聯絡了。 

當年17歲的我就拎著東西離開了孤兒院。我知道我一輩子也不會回去的。我無學歷,無技能,不過我敢講我是一名靚女。於是我就做了妓女。於是我就人盡可夫。想想如果一個人,她連睡覺的床都沒有,連肚子都填不飽,還談什麼尊嚴呢?於是我就喪失了我的尊嚴,於是我淪落。我在一個夜總會上班,我是這裡的招牌靚女,有不少男人排隊,我的老闆非常喜歡我。當然,我引起不少生意,錢作怪。每天到傍晚的時候,我就拖著我的疲憊的身子起床,然後化很濃的裝,然後把頭髮盤起來,然後穿上很妖豔的衣服,然後提起很高跟的鞋子,我就去上班了。 

start to work 

我們這行工資高,特別喺靚女又聽話(即喺打都要笑),大概一個月有8至10萬,可是我已經花錢花慣了,就這麼多錢還是讓我入不敷支,我亦花了不少錢去醫我不同類型的性病(謝謝上天,都能醫得好!),僥倖仍然未惹上愛滋病。幸虧我的小費很多,有時過10萬亦有,才可以勉強維持我的生活。我已經黑市落過6次胎了,醫生對我說,我再也不能生育了。他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一臉的挽惜與痛心,我知道我這是自作自受,可是我還是無法抑制地哭了。我很克制自己感情的流露,我知道我是一個妓女,沒有人會真正地愛上我,所以我俯來沒有想過要嫁人,我還年輕,我要趁這個時候嫌一筆,然後,我就可以不做了,然後,我就可以找個老實的人嫁給他。其實我知道,這只是我的一個幻想罷了。  

因為我是一個妓女,所以我不可能會嫁人,更何況我還不能再生育了。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地養著一隻不會生蛋的雞!我可以忍受所有的苦痛,可是我沒有辦法忍受我的丈夫對我以前做妓女的冷嘲熱諷。所以,我並沒有任何的打算會嫁人。所以,我注定了孤獨。所以,我沒有親人與愛人。所以,我冷酷。每天晚上我都會軟言細語的和我的客人們聊天,然後就由其中的一個把我帶出街,然後我就和他做一晚夫妻,然後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就回到我的家裡睡覺。每天都一樣,我不嫌甚麼,至少有地方居住,有得食。  

可是我厭惡自己,每次回到家,我都會惡狠狠地沖洗自己,希望可以洗掉所有男人的精液同口水,可是我不會虐待我的皮膚,那是我賺錢的工具。我一天接一天地過著,沒有慾望,也沒有不滿,我如同是一具行屍走肉,天天除了睡覺就是陪客睡,要不就是逛街買一大堆的衣服與化妝品,除此以外,我幾乎不出街。  

我套房的一位男鄰居好錫我,我無話我做妓女這一行,他常常過來幫我收拾家,如果知道了,我想他會經常做我客人,然後停止幫我收拾我的家。我就是真的沒有一個親人了,我不想失去一個不知我是妓女的他!有的時候,他就陪我一起出去逛街,我不是經常曬太陽,皮膚有種病態的白。出門的時候,經常可以遇見附近的客人,他們帶著妻子及小孩,由於我有職業道德,故他們都好放心。 

我樓上並不是劏房,都是正式住宅單位,有一個鄰居,很優雅的男人,確定是單身的,每次在電梯裡都對我點頭一笑。他穿很時髦的西裝,我想他注意了我吧,可是每當我的思想再越軌一些的時候,我就會提醒自己:我是個妓女!我想,那種深深的自卑已經透入骨髓了。無法逃脫!  

今天沒有客人,最近在掃黃,我的生意也清淡了不少,放了幾日假期。今日落大雨,去街市後回家又在電梯裡遇見西裝男,打招呼後回家把電視開著,在廚房裡忙碌著,很久沒有下廚了,自己為自己做一頓飯也不錯。說到底,我還是喜歡這種平淡的日子。我已經決定,再做一年,努力的攢夠錢,去另外一個地方,這裡認識我的人太多了,自己開間時裝店,正正規規地做生意。 

突然門鈴卻響了,我不知道會是誰,除了每月收租的老太太,沒有人會按我的門鈴,今天又不是收租的日子,況且,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從來不會在晚上到我這裡來。我不知道會是誰。 

打開門,卻是那個經常在電梯裡碰到的心愛西裝男,他​跟我說:不好意思,我在電梯裡見到妳留下的雨傘。我點點頭面紅的對他說:謝謝。他看我時亦說了對不起,眼光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這才注意到我自己穿的衣服。我穿了一件睡裙,長長的蓋住了我的腳裸,可是我的胸口卻開得很低,而且是透明的蕾絲,我的長發散亂著,遮住了我的雪白的肩,然而卻讓人更加性感。我忙用手把睡裙拉掩,亦勇敢的請他進來了。我進屋去換了衣服,他坐在我的小沙發,幸好今天上午有鄰居男把這裡收拾好。我暗自有些慶幸,泡了杯茶給他,他顯然是才下班,很晚了,這麼晚才下班,我問他一定很忙。他只是傻傻地對我笑笑說是做銀行的,我想,他會否知道我是做小姐的,可是我今天不打算要錢,如果他真的想要,我心想我今天就不要錢陪他一個晚上吧。最後他沒有問我的職業。西裝男說:明天有無時間食晚飯,我好迅速的回答:有。 

一夜無眠,他居然約我食晚餐,我沒有睡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過好在也習慣晚上不睡了,反正第二天再補眠吧。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下。 

食晚餐當晚,我與他到一間法國餐廳,我除茶餐廳或麥當勞之外,應該是第一次去法國餐廳食晚飯。桌上的菜單全是我不懂的法文!我的淚差點就劃下來了,這麼多年,幾乎沒有人與我食一餐正常飯,更不用說法國餐廳。別人都以為做小姐的很堅強,其實她們是很容易被感動的。西裝男居然問我想食甚麼,我心諗,我唔識睇菜單,亦唔識咩禮儀。不過我越來越確定西裝男是不知道我是妓女的! 

Dinner with him 

以後的日子就更加難過,知道了他是學歷好的銀行經理,然後我告訴自己,我配不上他!我知道,我只是隻雞,而他,就是那隻鳳凰。我不可能飛上枝頭,他也不可能不講究"門當戶對"! 

我不再貪心,不再有痴心,我知道我有美貌,如果他願意,我可以和他有一夜情,甚至做他的情人,可是做他的妻子,我知道,我不可能。所以,我就作個理由講我做酒吧侍應,有個要好的男朋友,明年會結婚。我看到西裝男的面貌出現失望,而當時我的心裡正在痛苦的流血。把這段關係畫上句號。 

漸漸地就到了我的生日。這天我向老闆請假,買了許多的菜,親自下廚做了許多可口的菜,然後又買了一個蛋糕,我第一次把家裡收拾得這麼乾淨,還買了一束香水百合,我知道,我要迎接我的25歲的生日!沒有人會幫我過生日,除了我自己。既然所有的人都不記得我,我還有什麼理由再自己虐待自己呢?那一刻,我體會到了淒涼的感覺。我坐在桌邊想了一下,打電話給西裝男,對他說:你在家嗎,可以過來陪我食晚餐嗎?他愣了一下,然後說:好呀。

我知道我今天穿得非常漂亮,因為我已經打算在今夜把自己給他了,既然已經是人盡可夫了,最起碼,我能在我的一生中把自己獻給自己愛著的人,也就足夠了。大不了搬走吧! 

要什麼天長地久呢?我這樣的人,有資格要嗎?要得起嗎?一夜就是永遠!我穿了一件晚禮服,像新婚一樣。低胸,露背,這樣的一件衣服,即使是普通的女人穿上也是性感動人的,更何況我算是靚女一名。開門後,西裝男顯然有些疑惑。站了很久,問我: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笑著說:我的生日。他笑了,說對不起,我沒有帶來什麼禮物來。我搖搖頭:OK啦。於是我就進了廚房。當滿桌菜餚端上來的時候,我看見了他臉上的讚許與驚艷。我知道,他其實是喜歡我的,可是我並不能愛他。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喝了很多的酒,他也是,於是我就自然而然地和他上了床,在床上我們極盡雲雨,那是一種纏綿的美麗,兩個赤裸的身子極盡可能的糾纏在一起,誰也捨棄不了誰。  

我施盡混身解數糾纏著他,挑逗著他,而他也一直在我耳邊說:我要娶你。我用吻吻住他要說的話,我不想有諾言,我也不希望讓​​諾言纏住他,我想這一夜過後,我就該走了。 

他一直不知道我是個妓女,我想,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既然他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就讓他一直認為我是現在這個樣子吧。我不想破壞我在他心裡美好的形象,我想讓我的美麗在他的心中永遠的定格。第二天很早我就起來了。我為他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我想我是把自己當成他的妻子了。我是渴望的,是嗎?我愛他! 

儘管我不承認,但是我確實是愛他的!也許他沒有什麼別的好處,只因為他把我當成一個女人,他​​從來沒有把我看成是妓女,在他的心裡,我是純潔與美好的!我想,我的愛也已經有些歧形了吧?後來我就搬了家,亦改了電話號數。那都是他給我的最美好的記憶!我一直沒有告訴他,我是一個妓女。 

Time to go  

我不知道當他知道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我沒有勇氣去賭,沒有力氣去賭。既然他不知道,我也就不要讓他知道吧。讓他永遠記得我們的那段情,永遠記得我們之間的愛。我情願相信他也是愛我的。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是一個妓女,而我願意轉職業,他還會娶我嗎?  


 一個妓女的可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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