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風青楊

海歸,海外留學後歸國就業人才,曾是高階人才的代名詞。10多年前在人才市場,海歸人才招聘會都設在貴賓室,留學生是搶手貨。而今,這一現狀已發生劇變。6年前,杭州有一家人賣掉當時唯一一套房子,拿了150萬,用120萬供女兒小林留學。隨後,又用30萬加積蓄做首付又買了套180萬的房子。6年後,一家公司只給海歸小林開出了月底薪2000元的條件,而小林家新買的房子漲到了400萬(據9月6日《都市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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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海歸”是非常令人豔羨的群體,是就業市場中企業爭相追捧的“金領”人才,月薪動輒上萬;五年前,部分“海歸”變成“海待”,蜂擁的留學潮使他們與本土人才相比,逐漸喪失頭頂的光環;而今,不少“海歸”面對海外惡劣的就業環境,開始大費周章的尋找滿意工作。為什麼?

記得錢鍾書在《圍城》中就曾寫過這樣的情節。方鴻漸的未婚妻丈出資助他留洋。他看不慣學位制度,起初不在意學位,畢業前,雙方父母催促時才感覺其重要性,料想惡補功課於事無補,便花三十美元從愛爾蘭人手裡買了張克萊登大學博士學位。可笑的是,學位雖是假的,但歸國後,因為是“留洋博士”,依然接到祝賀,受邀演講,還因此拿到三閭大學的聘書。

過去,我們只知道擁有洋文憑的“海歸”,身上罩有一道令人敬慕的“光環”,那“光環”就像是通行證,能讓他們找到理想的工作。現在,我們又發現,“海歸”可以在學歷上造假,演繹出一幕幕“克萊登大學”的喜鬧劇。

因為教育科研機構與“海歸”之間的資訊不對稱情況更為嚴重,辨別洋頭銜的難度遠遠超過辨別國產頭銜價值的難度。面對數目繁多、冠冕堂皇而又魚龍混雜的洋學術頭銜,單個的國內教育科研機構難以掌握充分資訊,無法明辨洋學術頭銜的含金量,只有“海歸”們自己清楚自己頭上的頭銜分量多重、價值幾何。在這樣的資訊格局下,“海歸”們的道德風險往往促成“劣幣驅逐良幣”局面的形成,成為教育科研機構和社會公信所不能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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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起為什麼送孩子出國,很多家長回答不外乎“國外的教育先進”、“留學是趨勢,我們不能落後”、“有一個洋文憑不錯”、“至少能學好外語”以及“功課輕鬆些,進大學容易”等。不少家長把留學當成了“華麗的外衣”,覺得這樣才體面、有身份。家長千辛萬苦供孩子“鍍金”,“鍍”回來的究竟是什麼卻很難說。但是,上百萬學費換來3000工資、上百萬投入落得就業無著……“洋文憑”含金量越來越低,“海歸”的“水貨”嫌疑越來越大。

自1847年容閎赴美到上個世紀末的“創業風潮”,“海歸”對於中國的變化產生著巨大的影響。但千禧年前後,隨著留學作為產業的興起,低素質的留學生曾經被冠以“留學垃圾”稱號。在許多國家,吸引留學生已成為一種產業,入學條件寬鬆,造成“海歸”良莠不齊。自立自強的留學生雖不在少數,但有些小“海歸”缺少真才實學,沒有實際工作經驗,給“海歸”的價值大打折扣。

很多海歸的競爭性並不太強。他們出國時就不是學習拔尖,在國外晃盪幾年,除了英語口語溜點,更加乏善可陳,回國之後自然也幹不出什麼名堂。國內人也都知道這樣的情況,所以,對這樣半吊子的"海歸"也很不感冒。從競爭角度來說,他們是無法適應就業市場的高要求的。這樣型別的海歸,往往在國內的教育水平和素質就並不突出,在海外教育過程中也僅是能夠勉強跟上課程,在自身能力上也無法和國內畢業的學生相比,那麼拿低薪甚至被就業市場遺棄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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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周圍依然有那些優秀的人不滿足於國內的知識,在完成了國內學業後,去國外繼續深造。同時,我們周圍有相當一部分有錢人子弟,在獲得了國內的文憑後,覺得競爭力不夠,也有可能純粹想出去過幾年,於是去國外繼續讀一個洋文憑。我們周圍還有一些人,家裡有錢,國內高考對他們來說太困難,於是直接去國外讀洋文憑。我們周圍另有一些人,家裡不能算有錢,成績不好,為了改變命運硬湊錢去國外讀洋文憑。

有事必有理,有果必有因。“失落的海歸”的出現,原因不外乎兩個,一是社會和用人單位不再迷戀“海歸”的標籤;二是有些人根本就沒有取得“真經”回來。近年來從國外回國的人數也在增加。

當然,出國留學要考慮它的目的性,跟風,趕潮還是鍍金?在外留學,要看什麼學校,還要看個人綜合素質,不是出國留學一定就比在國內厲害,也不是出國留學就是為了回來拿高工資,海歸如今只是種附加值,而不是決定值,所以絕不可用留學作為光環。

留學是一種不一樣的人生體驗,是為了開闊眼界,充實自己的內心,感受異國文化,感受跟國內不一樣的教育模式,從而衝擊大腦思考方式,他們的眼光和閱歷要高於一般人,如果自身能力好,留學經歷確實能錦上添花的,很多知名大學的留學生後勁還是很足的。

作者:風青楊 :知名評論人。一個有趣的人,分享一些有趣的事。嫉惡如仇,從善如流! 微博@風青楊V  

Reference:健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