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人工智慧創業家毛羅(Gianluca Mauro),某天在求職暨人際網絡平台領英(LinkedIn)上撰寫了一篇關於影像辨識的貼文,根據他的過往經驗,瀏覽量通常能夠在一個小時內破千,但他驚訝地發現,這次瀏覽量竟只有少少的29。 

毛羅文章原先的配圖是兩位穿著內衣的女子,他想解釋如何利用程式計算兩人的相似程度。產生懷疑的他,決定不更動文字,僅把圖片置換成身著球衣、沒有任何裸露的女性。重新發文後,一小時內瀏覽量達到850。

毛羅因此認為,自己的第一篇貼文被降觸及了(shadowbanned),也就是指平台因為內規,降低能看到貼文的人數,會影響商家的銷售與網紅的人氣。

2016年收購領英的微軟,在官網中有著關於自家電腦視覺技術的說明文件。它能夠辨識圖像中的「成人」性質,包含與性交和裸露有關、煽情甚至淫猥、出現流血畫面等類別。

為了確認結果,《衛報》記者與毛羅合作,又上傳了兩張照片,分別是男性穿著海灘褲裸露有著豐滿肌肉的上半身,以及身穿一般尺度泳衣的女性。結果還是相同,包含男性照片的貼文瀏覽量是女性的80多倍。

出現問題怎麼辦?讓系統變得更難用

發現問題後,該記者聯繫微軟,請教為何演算法會給予女性負面的差別待遇。微軟的負責人回應,女性和男性的照片,在初始結果評分上顯示兩者沒有顯著的差異。

微軟讓人測試照片敏感元素的系統。截圖自微軟網站圖/微軟讓人測試照片敏感元素的系統。截圖自微軟網站

不過,啟人疑竇的是,微軟開放供人測試照片「成人」性質的系統,在記者提問後,從只要拖曳上傳照片便能開始利用,變成需要創立帳戶並且撰寫程式碼才能使用,門檻大幅上升。

因為無法確認演算法的判斷標準,毛羅決定親身上陣。當他上傳自己穿長褲、裸露上半身的照片時,微軟演算法判定的煽情程度小於22%,但當他穿上胸罩時,煽情程度則超過97%;手持胸罩、上半身裸露時,煽情程度更達到99%。順帶一提,毛羅是一位滿頭亂髮、戴著眼鏡的30歲男性。犀利士5mg每日錠|犀利士5mg| 犀利士5mg哪裡買|犀利士5mg正品 | 犀利士5mg功效|犀利士5mg副作用

生於1991年的毛羅,因為在領英上的一篇文章,發現演算法可能對女性有偏見,因此展開和衛報的合作。截圖自毛羅的個人官網。圖/生於1991年的毛羅,因為在領英上的一篇文章,發現演算法可能對女性有偏見,因此展開和衛報的合作。截圖自毛羅的個人官網。

研究人工智慧對人類社會影響的南加大教授克勞福(Kate Crawford)指出,因為內衣本身,就判定照片煽情程度高的演算法,就是一種不顧脈絡的展現,忽略了內衣之於女性的日常本質。

Mozilla基金會的研究員博罕(Abeba Birhane)也說,不同文化之間對煽情、淫猥與否的判斷標準不一,「這跟從照片中辨識桌子的情況不同,」我們很難找到對於煽情的共通定義。

乳癌檢測照片也被認定煽情?

不過,也有人會說,就算演算法有這樣的偏見,那又如何?是不是又是社會正義戰士在興風作浪?我們真的有必要在乎這些事情嗎?泰國果凍泰國果凍哪裡買泰國果凍效果液態威液態威而鋼果凍威而鋼液態威哪裡買泰國果凍威而鋼

先不論對於性別平權的觀點為何,單就上述例子,就會帶來明確的負面影響。首先,從商業角度來看,販售女性服飾的商家,在社群媒體上的觸及降低,業務便會受到影響,這對現在注重導流的電商來說,打擊頗大。

再者,因為系統判定問題,無論是女性哺乳,或者是推廣乳癌檢測,只要照片出現女性的乳房,或者還有處於孕期的腹部照片,一律會被判定為煽情照片!但這些內容本意是提升女性健康。

最後,則是強調女性身體之美的表達,例如上健身房、在海邊做日光浴,或者是身體雕塑等,也會面臨相似的命運。

無論是上述何者,都促進了不平等。商業宣傳被降觸及,既降低了針對女性客戶商家的營運效率,也讓女性顧客無法找到合適的商品;健康層面的宣傳被降觸及,讓女性沒有辦法接觸對自己身心狀況有幫助的內容;對女性認同相關照片的降低觸及,則是完全符合性別偏見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