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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章之前,先來看段視訊吧,棗姐又出鏡了。

看了視訊怦然心動的,趕緊掃描下面的二維碼進店下單。

甜蜜的大棗851

小      姐

作者/琴臺      圖片/來源於網路

01

有女讀者和我分享她的故事:“棗姐,我是個小姐……”

很曲折很扎心的故事,斷斷續續的敘述,到今天,故事還沒有講完,我一直在認真的等待她繼續。等待她繼續的過程中,想起另外一個小姐的故事。

我住的這棟單元樓,老早之前住過一個小姐。

膚白,貌美,極瘦,一頭細軟黃髮,經年盤成一個高而蓬鬆的髻。很少看到她,每次見到,都是抱著一隻白色的長毛狗。從身邊經過時,有刺鼻濃香轟然而過。

伊是外地人,租住了樓上的房子。

剛開始的時候,以為她是未婚的姑娘,後來有一年春節,一個潑辣的中年婦人帶著兩個七八歲的孩子來,聽到那兩個孩子喊這位小姐“媽媽”,才知道她原來已經有了兩個孩子。

當時,城北有一家金碧輝煌的KTV,她就是在那裡面當小姐。

她白天基本沒有行跡,屬於晝伏夜出類生物。有時候會叫個電動三輪車出門,有時候來一輛黑色轎車,司機左青龍右白虎的掛滿紋身,把車停在樓下,摁幾下喇叭,窗子裡望出去,能看到她和隔壁單元同樣租了房子的其他小姐輕巧的跳上車子。

每天回來,都是半夜時分。

單元樓的隔音裝置很一般,整棟樓的人幾乎都能聽到她回來的高跟鞋聲。有時候很輕巧,噠噠噠,一路跑上樓;有時候,又好像重物砸在地上,一下下的鈍響。那樣的時候,一般都是喝大了。

有一次夜半,正睡著,猛然聽到DUANG的一聲巨響,單元門大約是被生生撞開的。

然後,咚咚咚,一溜趔趄,到了一樓;歇半晌,又咚咚咚,歪歪扭扭的撞到二樓;咚咚咚,三樓;咚咚咚,四樓;咚咚咚,五樓。

小姐住五樓,就在我的樓上。房門一聲巨響之後,咚的一聲,大約是整個人砸到地板上。被驚醒的男雙魚先生嫌惡又慍怒:“怎麼不摔死呢。”

到了第二天,一干鄰居湊在一起,才知道被驚醒的不止我們。男人們湊在一堆笑個不停,猜測那位小姐到底喝了多少才出了這樣的醜態。女人們好奇又震驚的望望樓上,喝成這樣,真的發生點意外,死了都沒人知道啊。

估計是喝得太多了,那天晚上,這位小姐沒有出工。

之所以知道她沒有出工,是因為半夜的高跟鞋聲難得的缺席了。

02

小姐在這個單元住久了,大家漸漸有了意見。一是因為每天半夜都要被驚醒;二也是有亂七八糟的人開始出入這個單元,大家感覺很不安全。

有人去找五樓的戶主,房子出租沒問題,租客好歹也要分辨一下好吧,否則的話,搞得樓裡烏煙瘴氣的,算什麼嘛。

戶主期期艾艾的解釋簽了合同,籤合同的是本地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房子租給了一個小姐。

大家諄告戶主,合同到期不能再租給她了,戶主諾諾應了。

估計戶主也警告過小姐不要擾民,之後夜半再歸來的時候,她的腳步沒有那麼重了。

但是,有關這個人的新鮮事兒,並沒有斷。

那年冬天,雪下得特別勤。一個大雪的早晨,來了一輛車,小姐妝容闌珊的從車上下來,雪白的裘皮大衣,抱著一束怒放的鮮花。

如果拍下那個畫面,單從表面意思看,美女,鮮花,轎車,華麗十足的一幀鬥豔圖,可因為知道這個女人的職業,大家都從窗戶裡意味深長的看著。

小姐笑得花枝爛漫的,和車上的人輕巧的揮手再見,然後小姑娘一樣抱著花噠噠噠的上樓。

那一天,對於這個小姐來說,好像節日一般。樓上的房間裡,音響張揚,夾著似有似無的歌聲。

小姐這個字眼雖然都知道不好,但她們具體的工作到底是怎樣的,我們是完全不知道的。

男雙魚先生是良家老公,從未出入過娛樂場所,所以他也不曉得這些女人到底怎樣工作。

小城KTV招徠的大多是本地人,漸漸的,從其他人嘴中聽出了個大概——這位小姐是陪酒陪歌,當然也陪睡的。

有經常出入這樣場所的男人用打趣的段子炫耀:“昨天差點沒灌死某個小姐,一杯接一杯,後來不過癮,又把一瓶酒直接塞到小姐嘴裡,讓她牛飲……”

說著,涎著麵皮嗤嗤笑起來,其他男人也跟著嗤嗤的笑,作為聽眾的我,心中一凜,那個瞬間才明白,操皮肉生涯的女人,原來是被當做動物一樣奴役和踐踏的。

這個時候再去看那個抱著白色長毛狗穿著白色裘皮大衣的年輕嬌弱的女人,突然感覺好可憐。

03

那個冬天還沒有過去,樓上的小姐迎來了自己的春天。

最開始發現異常的,是樓下的鄰居。

她說有一輛某某牌照的車經常停在單元門口,問我有無發現。

我並未發現,但鄰居說了,開始留意,果然如是。

開車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高壯,面相憨厚,一臉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原始天然的呆鈍之氣。

他是本地人,住在距離我們這個小區不遠的另一個小區,已婚,三個孩子,做點小生意,有倆小錢。小城不大,熟人太多了,我們單元的好幾個鄰居都認識這個男人。

大約也是因為熟人太多,這個男人剛開始來時,很隱蔽,每次都迅疾如兔子一樣從樓道里跑過,如果恰好遇到熟人,就滿臉尷尬的找個由頭打個馬虎眼。

後來來久了,不再避諱眾人的眼神。

有個女鄰居認識這個男人的妻子,感嘆:“他媳婦當初跟他時一無所有,現在剛有倆臭錢,居然和小姐混到了一起。”

沒有這個男人之前,樓上的白天基本都是靜悄悄的。有了這個男人之後,樓上的白天開始有了聲音,歌聲,音響聲,甚至還有笑聲。

這個男人做的只是小本生意,所以,包不起這個女人,有些晚上,他會親自開車送她去那家KTV夜店。

有一次,樓道里斷電跳閘,這個男人穿著一雙男士大拖鞋啪嗒啪嗒的下樓來檢查線路,看到熟人,居然以男主人的姿態和人家詢問斷電的原因。

對於這個瞞著妻子和小姐鬼混的男人,單元裡的女人們都是嗤之以鼻的。

一個大風天,我下班回家,十字路口等綠燈時,赫然發現前面的車子就是那個男人的。後車窗裡望過去,三個大小不一的腦袋瓜,那應該是他的三個孩子。大的大約十來歲,梳著高高的馬尾辮的女孩兒,還有兩個探頭探腦的平頭,無疑是他的兒子。

三個孩子在車後座上笑著鬧著,駕駛位上,是那個男人敦敦實實的背影。

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有種說不起的心酸。

好端端的五口之家啊,可惜了!

不認識那個男人的妻子,但那一刻,真心希望她會被一直的矇在鼓裡。

04

春節臨近的時候,一箇中年女人帶著兩個孩子來了。

中年女人是小姐的媽,兩個孩子是小姐的孩子。

那兩個孩子非常能折騰,有一個週末,正在家寫稿子,樓上叮哐山響,實在忍不住,上樓去敲門。

小姐給開的門,聽到投訴,柔聲細語的道了歉。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看見這個女人,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女人的臉太蒼白了,不像生活在煙火中。

小姐的媽在樓道里遇到鄰居,大約是想打招呼的,但大家都遠遠躲著,她很快感覺到了這種疏離,也自動閉上了嘴巴。

交了五九之後,有一天,特別的風和日麗。小姐抱著狗,和她媽還有兩個孩子一起到樓下花壇玩。當時我也正在樓下,聽小姐和孩子說話,感覺好有耐心的樣子。她和母親爭執一件事,大約是孩子要買一個什麼昂貴的東西,當姥姥的不同意,小姐卻一定要買給孩子。

兩個孩子天真爛漫的圍著她笑,那一刻,陽光下的她不那麼蒼白了,好像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兒那樣幸福的笑著,和孩子一起追著小狗跑。

孩子在的那段時間,樓道里遇到她的次數比以往多很多。每次遇到,都提著很大的袋子,袋子裡都是孩子們吃的各色零食。

臘月二十三那天,下了一層毛毛的小雪。早晨起來,順眼看一眼窗外,那個男人的車又來了。

他先是上樓,很快又下去,不一會兒,小姐穿著一件棉睡衣蓬鬆著頭髮也跑下去。兩個人扎堆在車裡,大清早的痴纏在一起。

看著靜默在毛毛飛雪中的那輛車,想著幾千米之外的另外一套房子裡,女主人和三個孩子端坐在熱氣騰騰的餐桌前等男主人回來吃早飯,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春節之後,小姐的租期到了,房主頂不住鄰居們的壓力,終於沒再和那個小姐續約。

搬家的時候,那個男人來了,公然的忙前忙後,儼然居家男主人的姿態。

認識他的人爆料,男人之所以和小姐混在一起,不是因為有錢,而是小姐在KTV經常遇到麻煩,迫切的想找一個本地的靠山。高段位的男人看不上她,這個男人,錢不多,本地人,跟著某大佬當過馬仔,黑道上的規矩懂一些,於是兩個人各取所需的混到了一起。老婆好像知道這個事兒了,和他也打,但於事無補。精蟲上腦的人,九頭牛都拉不回。後來,當老婆的想開,反正他也不會娶一個小姐,隨他去吧。

小姐搬走了,樓道里再也不會有半夜蹄聲,單元中也不會再有面目模糊的人出入,大家長出一口氣。有關這個人的記憶,沒過幾天就選擇性遺忘掉了。

第二年夏天,我和小寶去小區東邊的小公園玩兒,一隻白色長毛小狗搖搖晃晃撲過來。

“寶寶,寶寶……”一個黃頭髮的女人一路喊著跑過來,一抬眼,我愣住了,居然是那個小姐。

原來,她並沒有搬離這個小區,而是在另外一套樓裡又租了一套房子。

小姐的身後,那輛熟悉的車子靜靜泊好,那個又高又壯的男人下了車,從後備箱提出一個裝滿蔬菜的塑料袋,跟著小姐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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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臺:《讀者》《意林》簽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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