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最冒傻氣的事,就是跑到不喜歡的人那裡去問為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沒有為什麼。就像一陣風刮過,你要做的是,拍拍身上的灰塵,一轉身沉靜走開。然後,把這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寂然忘掉。

一個人,風塵僕僕地活在這個世界上,要為喜歡自己的人而活著。這才是最好的態度。不要在不喜歡你的人那裡丟掉了快樂,然後又在喜歡自己的人這裡忘記了快樂。

文/馬德  選自《把不喜歡自己的人忘掉》

圖/Rie Nakajima

一個人活得幸福不幸福,一要看是不是能睡著,二要看是不是想醒來。

能睡著,說明心安,此前問心無愧;想醒來,說明心美,當下正是所要。人生,也不過是這六字的快活。

可惜,好多人,活到後來才活明白了。時光的絕情之處是,它讓你熬到真相,卻不給你任何補償。

文/馬德  選自《繁華散盡最好看》

圖/Rie Nakajima

自然示闊曠於萬物,只是想告訴每一個生命,走出自我的狹窄,不必為一人一事一物所拘泥,心無宕動,世界自風煙俱靜。

他人是你的魔障,倒不如說,你是自己的魔障。每個人跟外部世界鬥,說到底,是跟自己鬥。跟誰過不去,最後,都是跟自己過不去。身邊的世界,總有你不喜歡的人,總有你厭棄的事,這些必然要來到生命中,它們來到,只是為揭示生活的真相,告訴你生活是怎麼一回事。

   文/馬德  選自《你不去苟且,世界就沒有曖昧》

   圖/Rie Nakajima

每一片煩惱的影子裡,都會站著一個他人。追根溯源,你煩的是這個人,惱的是與之有關的事。最頑固的煩惱是,後來,這個人也遁去了,沒了蹤影,還要跟自己過不去,纏鬥個不休。這樣的煩惱最是無藥可治。

這時候,不妨分解出另一個自己來,嘲笑一番,辱罵一番,與心生魔障的這個自己決裂。有些煩惱,需要我們痛快淋漓地決鬥一次,完敗另一個自己。

文/馬德  選自/《遇煩惱拈花一笑》

圖/Rie Nakajima

在生活的很多場合,都會出現諾言。最不靠譜的諾言,是在金錢和權力的周旋中得到的那些承諾。明的也好,暗的也罷,當諾言成為交易的砝碼,多美的承諾都可能是虛空。

不要指望在利慾薰心的人那裡兌現什麼。純美的詩情,不可能出現在骯髒的靈魂裡;至誠的信譽,也不容易出自慾望的泥潭。你隻需知道,在這樣的場合裡,更多的諾言,是一條金色的絲線,只是為彼此的互相利用,鑲上了炫麗的金邊,從而讓逢場作戲,假到逼真。

文/馬德  選自/《諾言》

圖/Rie Nakajima

人生的每一次用力,都會是一場災難。

譬如,你用力於一個人,用力於一件事,就會因為這個人這件事而受到傷害。

後來,這件事已經煙消雲散了,這個人也消逝於江湖,但你依然活在過往的生活中,難以走出來。

因為,用情太濃,用心太深。所有的專注,成了回憶的疼痛;所有的熱烈,成了人生的陰影。其實,若干年之後,你發現,那件事並不重要,那個人其實也並不重要。可是,那一刻,你卻義無反顧,傾盡全部。

文/馬德  選自/《笑對所有的慾望浮沉》

圖/Rie Nakajima

一個人,當身與心相厭,就會陷入疲憊。心是騎白馬的王子,身卻是喂白馬的農夫。於是,心挑剔著,總覺得所追隨的這個肉身混得窩囊。這樣,重複而難見新鮮的日子,就成了替罪羊。心雖不滿,卻又無可奈何,隻好屈從了這個肉身。因為屈從,所以屈辱。所謂心累,就是一顆自命不凡的心,被淪落到了自輕自賤,然後,這種屈辱感無法擺脫,久陷其中,便成了掙扎。

幸福正好相反,就是一顆平和的心,始終廝守著那個凡俗的身體,不嫌棄,不放棄。

   文/馬德  選自/《搪塞了光陰,荒涼了自己》

   圖/Rie Nakajima

酒筵,一大桌人。

一個弱者在說話。大家在聽,但彼此都有些心不在焉。忽然,一有錢人開腔說話了,幾乎所有的聽眾,臉齊刷刷地轉向了他。認真地聽,或者,假裝認真地聽。

幾千年的處世哲學,讓更多的人,學會了選擇性傾聽。誰有錢,誰有勢,準確地說,誰有用就倒向誰。

文/馬德  選自/《總有人讓這個世界高貴著》

圖/Rie Nakajima

“貼近生活,探尋人性和人心。”我的新書《在安靜中盛享人生的清涼》,2016年4月出版。當當網、天貓,京東等電商均有售。

馬德,作家,已出版《在安靜中盛享人生的清涼》《允許自己虛度時光》、《當我放過自己的時候》等十餘部。微博@馬德微博,個人公眾號:馬德(ID:made16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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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健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