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孤兒怨》(Orphan)中,女主角是一名身形保持在兒童時期的中年怨女。

  再這樣迷茫下去,剩女的前途多半就是怨婦   在電影《孤兒怨》(Orphan)中,女主角是一名身形保持在兒童時期的中年怨女。   怨婦活得不快樂的原因,在於既無法忍受目前的狀態,又沒能力改變這一切;可以像豬一樣懶,卻無法像豬一樣懶得心安理得。   文/任田   本月最具娛樂性的正經新聞,是團中央開個了振奮單身狗的打氣大會,從雲端之上伸出拯救之手,幫助年青人找到合適伴侶。   國榜一發,群裡馬上有人不高興,說是官方歧視“大齡”,不嗨森,這碗好心好意的狗糧被踢翻在地。   正面意義太多,咱們不說。說一個側面:現在老年人和青年人的關係真心不好,中國式家長,核心宗旨就是不打算信任個人,什麼都要管起來;因為小時候已經被管得太多,恐怖感深深烙印在心窩,不管事情好壞,“孩子們”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樣條件反射——先反抗一把再說。   能找到合適伴侶,當然是好事,一切都和諧了,絕大多數女青年的終身奮鬥目標也是這個:找個好的一勞永逸,否則《歡樂頌2》不可能還那麼火。雖然大把人聲討第二部比第一部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在現代社會裡,一部暢銷的精神產品肯定要與大多數人的價值觀吻合,並帶有共鳴故事的特殊屬性。   心累的姑娘,是瑪麗蘇還是黑化病?   近年我們喜聞樂見的精神產品裡面,隻擅於描述兩條路徑。   一是典型的瑪麗蘇。女主人設是四海八荒第一美人,你們見了我都要爭先恐後為我去死,我吃了毒蘋果你要親我,我中了毒箭你要幫我吸血,咱倆都中毒你把解藥讓給我,為我死一次都不夠,最好能死兩次(同一個趙又廷分飾前僕後繼兩位男主),死兩次猶不足(同一個夜華再失掉一條胳膊)。   然而,同樣的劇情穿越回現實你試試?玩得再好的朋友圈給你借一次錢就心涼涼了。   《花樣男子》牧野杉菜的人設,是個人見人愛的貧窮女。   另一條路徑是“粉轉黑”。瑪麗蘇破產了隻好上班,上班後發現大牛達爾文揭示的“適者生存”非“純潔者生存”,人設小白玩不下去,從而演繹職場黑化之路,彷彿處處是笑裡藏刀,熟人挖坑,落井下石,橫刀奪愛……玩多了心好累,於是瑪麗蘇和職場黑化互為逃避,自由切換。   結果,姑娘們在媽媽的聲聲召喚中,回到現實婚姻裡尋找安全感(好像那裡更容易似的)。媽媽們真的很會嚇人:到了年齡就必須要趕上這趟車。但私以為她們的婚戀智慧,也未必超過今天的小姑娘。   尤其是在現在,家族式的倫理已經不合時宜,《白鹿原》演得再好也幹不過《歡樂頌2》。而且媽媽們很多時候只是因為運氣好,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更何況大部分的中國式婚姻處於一種多年隱忍不發的微妙平衡之中,更缺乏說服力了。    在《歡樂頌2》中,包奕凡的媽媽,和包奕凡的女朋友安迪,上演了激烈的婆媳戰爭。   說到隱忍不發,謝杏芳是個好例子,居然能想出黑夜送別打著反光板拍吻別戲的高招,孃家婆家兩位媽跳出來給她的隱忍不發保駕護航,說什麼林丹強勢她沒有選擇,好像她在微博上號召大家替她打小三就很弱勢了似的。   大部分我認識的幽怨娘子,她們糾結於要不要離婚,多半是因為失去了老公就失去了生活資料,真的沒有選擇。但謝杏芳不是,居然還要如此隱忍,無非是“中毒”太深。媽媽們認為隱忍是對的,她就認為是對的,就像古代楚王喜歡細腰,宮娥們全都得為了大王的娛樂癖好去餓死一樣。相比爭先恐後地餓死,忍一把大王出個軌又算什麼呢?   世界上其實沒有什麼事是非做不可的,除非那是你自己的選擇。可惜了謝杏芳兩條又直又長的美腿,居然支撐它們的是一對白鹿原時代的小腳。

Reference:健康生活